晨,天還蒙蒙亮的時候,村子裏就已經開始有了嫋嫋的炊煙。
在這個年代,用煤氣依舊是一種奢侈的行為,也隻有那些正的有錢人,會舍得用煤氣,村裏的人依舊習慣用柴火來飯。
用他們的話來講,柴火山上隨便撿,但煤氣可是要用錢去換的,並不劃。
趁著天蒙蒙亮的時候,早有人吃好了早飯,扛著鋤頭下地幹了。
村裏依舊靜謐,在那裏慢慢地蘇醒。
但這往日的平靜,卻一個匆匆從地裏趕來的人給破了。
“出事了!出事了!裘老四死啦!”
村子的消息傳播的其實很快,短短的時間所有人都道了這個消息,村長是帶著幾個人朝著江邊趕去。
等到他帶著人到那裏的時候,這裏早已經一群人給圍了起來,站在那裏朝著裏麵點點的。
“誒,這小子怎麼年紀輕輕的就想不開了呢?”
“我就說裘老四腦子有問題,你看,現在出事了吧!”
“媽的,這家夥還欠著店裏好幾次的煙酒錢呢!”
……
村長略過耳邊村民們的議論和咒罵,讓人群散開後,終於看到了裏麵的景象。
隻見一個約莫三十不到的男人正靜的盤坐在江邊的石台上麵,平日裏不修邊幅的頭發,因為露水的緣故,耷在兩邊,許久沒有剪過的胡結了淡淡的冰碴。
村長看了一眼男人身上,有些納悶他為麼要偷了廟裏神像的衣服穿著。
此時的陽漸漸的出現,驅散了冬日早晨那點寒氣。
而原本嘴唇烏青的裘老四,竟也因此而漸漸恢了一點人氣,僵直的身軀也佝僂了一些,雙手耷在膝蓋上麵,似乎隨時會翻進下麵的江水裏麵去。
“去把他身上的神袍扒下來!”
村長看了一眼裘老四的屍體,並沒有麼感觸,反而有些埋怨這人死了還要給他個幺蛾子出來。
但就在他們把裘老四的屍身抬下來,扒了他身上的神袍的時候,遠處一個佝僂著背,穿著襯衣的老太太急匆匆的跑過來。
“等等!等等!不能動!不能動!”
等走的了,眾人看到竟然是村裏的神婆。
隻見走到裘老四的屍體邊上,對著他就是一陣念叨,然後對著村長說道。
“這裘老四是江王帶走的,這神袍不能脫,不然他還要來滴!”
似乎是為了印神婆的話,脫了一半神袍的裘老四,原本緊閉的嘴巴,竟然微微開,並一道白煙肉眼可見的從他口中消散在了半。
“詐屍了!”
不道誰喊了一句,村長給嗬斥了一聲,不至於讓個人群四散開去,發生意外。
而神婆早就乘機在裘老四的額頭上貼了一道符,似乎想要鎮住麼東。
“村長,我們得把他送到那裏去。”
神婆走到村長身邊,輕聲說道。
而村長有些心煩意亂的看了一眼裘老四,有些為難。
如不比以前,以前村裏遇到點事情神拜佛,甚至於祭祀都幹過,裘老四死在的石台,就是從前祭祀江河神用的。
但如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現在讓他搞這一套,那他的位置估計也不久了。
一旁的神婆似乎明白村長的顧慮,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