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道長。”
來人正是從魚鳧城趕來的蕭天闕。
隻不過,此時的他眼含殺意,全然沒有之前的和氣。
“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我軍大營!”一名赤甲將軍厲聲喝道。
刀劍戈矛,鋒刃直指蕭天闕。
弓箭手搭弓拉箭,蓄勢待發。
“嗯!”
冷冽的目光落在開口的那名將士身上。
赤甲將士頓覺一股巍峨的高山在他的胸口,令他喘不過氣來。
淋漓直冒的冷汗早已將衣衫浸濕。
下一刻,他感覺胸口似是被一尊徑直衝來的蠻牛裝到一般,五髒六腑翻騰,口舌腥甜,一股熱流吐出。
“這……”
眾將士麵麵相覷,眼中滿是悚然之色。
“混賬,還不退下!”
趙匡堰開口喝退眾將士。
跛腳李也瘋狂示意眾人退下。
他極其清楚,若是惹怒蕭天闕將會是何種後果!
“鄙人趙匡堰,不知我等何時得罪了道長,我在此向道長賠罪。”
此刻趙匡堰毫無元帥的架子,躬身彎腰,畢恭畢敬。
蕭天闕冷哼一聲,冷冽的目光落在跛腳李身上。
下一刻,跛腳李如同一隻小雞仔般被扼住喉嚨,拎到半空。
無形的力量如同枷鎖,任憑他掙紮卻無法掙脫。
他脹紅了臉,用盡渾身氣力開口,
“我跛腳李若是何處惹道長不悅還望道長直言,別讓我做個冤死鬼!”
“不知?”
蕭天闕冷笑一聲,跛腳李瞬間從高空栽倒在地。
“道長,我當真不知呐。”
跛腳李一臉無辜的望著蕭天闕。
“還望道長能夠明示,若有不對之處本帥定會給道長個滿意的交代!”
趙匡堰此刻也開口了,希望問出原因。
“好,那貧道便告訴爾等!
北趙滅蜀乃是俗事,貧道本不願幹涉,然而,你們卻借此機會豢養妖邪,傷我師弟,如此貧道非管不可了!”
聞言,趙匡堰同跛腳李對視一眼。
而後雙方皆是一臉的無辜的開口,“道長,我等並未豢養妖邪啊。”
“當真?”
“千真萬確!”
兩人目光篤定,毫無波動,顯然並未說慌,如此一來傷孟凡的那東西究竟是什麼?
“道長,實不相瞞,我軍有數名將士被一不知名的妖邪所傷,不知可是與傷您師弟的是同一種?”
跛腳李將北趙軍中將士被傷之事相告,更是將一名身死的士卒抬了過來。
蕭天闕掀開白布,定眼一眼。
身死士卒身上的傷痕及死狀與孟凡先前那般模樣近乎相同。
“還真是那孽障所為!”
“你們可有何線索?”蕭天闕繼續問,語氣也明顯和緩了不少。
“據軍中將士說,傷人的妖邪酷似人,卻四足行走,渾身長滿黑毛,瘦骨嶙峋,對了,還有一雙血色的眼睛。”趙匡堰將所知的線索一並相告。
從這妖邪的描述當中推斷出它的身份,這一時之間竟令蕭天闕犯了難。
在他的印象之中從未有過類似的妖邪。
“道長,這家夥經常在月圓之夜出沒,今晚恰巧就是月圓之夜,或許能抓到它!”跛腳李道:“待到夜深人靜之時,它若出現,憑道長你的手段定可將其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