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像老太爺似的,坐在八人抬的架子上,已經度過了尷尬期,適應了下來。
還別說,適應了之後,這種前呼後擁,萬人追捧的感覺,令他有些飄飄然。
感覺靈魂出竅了似的,飄飄蕩蕩,整個身心,舒泰無比。
他前世就是一個宅男屌絲,何時經曆過這種場麵?何時享受過這種歡呼?
這種感覺,很美妙啊!
這是不是腐化墮落的開始啊?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架子很簡陋,連張椅子都沒準備,坐著很不舒服。
抬著架子的八個人,行走也極不平穩,架子很是顛簸,令他不得不緊緊抓住扶手。
太顛了。
一個不小心從架子上摔下來,那就糗大了。
那就不是作秀了,是社死!
進了城,葉青讓隊伍的行進速度減慢。
葉青很是悠閑的欣賞著城中的景色。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茅屋。
城中,遠遠近近,分布著大片的茅屋。
茅屋的分布很有特色,不像現代住宅小區裏那樣,一排排一列列,整齊劃一。
也不像農村那樣,一棟一棟的,全是獨門獨戶。
而是幾十棟聚在一起,很多甚至是連體的。
這些茅屋,全都是建造在人工堆築的高高的土台之上。
這些土台都是因地就形,沒有規律,看不出規劃的痕跡。
因此,看到的茅屋,也就顯得非常的淩亂。
不過有一點是相同的。
不管這些茅屋所處是什麼位置,朝向都是向南。
而在這些人工堆築的土台之間,則是縱橫交錯的河港。
這些河港,將不少建造著茅屋的土台,分隔成獨立的一塊一塊。
居住在這些被分隔開的土台之上的人們,便通過獨木舟或是竹筏,進出往來。
河港上,往來穿梭的獨木舟和竹筏,也是極其眾多。
有撒網打魚的,有采摘菱角的,有運輸貨物,奮力撐竹竿的,也少不了在河港邊提著陶罐汲水的。
一副安寧平和的景象。
隻是這一副景象,被葉青的隊伍打破了。
一聲聲的呼吼,令他們紛紛停下了動作,抬頭觀望。
行進的隊伍,吸引著越來越多的人旁觀。
旁觀的人增多,自發加入呼吼的人,也就更多,呼吼的聲音也就越來越大。
跟風湊熱鬧的人,哪個時代都不缺。
坐在架子上的葉青,適應了之後,開始放鬆下來,臉上也露出微笑。
看著周圍彙聚的越來越多的腦袋,葉青很是有興致的觀察著。
這無數的腦袋,全都插著羽毛。
羽毛有多有少,羽毛最少的竟然隻有一根,羽毛多的,那就是一大簇,一時也數不清有多少根。
這些羽毛雖然顏色各有不同,但是根根豔麗,在陽光下流光溢彩,令人目眩。
即便是黑色,也是黑的發亮那一種。
葉青感歎,這個時代的人,太喜歡羽毛了,似乎,頭上沒有羽毛,就不是正常人了。
你看,即便是剛會走路的小孩子,也用一根繩子,當做束帶,紮在頭發披散的腦袋上,而束帶上,同樣插著一根羽毛。
極目四望,所見便是一片羽毛。
正自欣賞著這些羽毛的葉青,忽然目光一凝。
在人群的邊上,一個裝飾很特別的腦袋,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他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