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治療(下)(2 / 3)

在情人旅館的入口處,閃爍著和以前一樣的黃、紅兩色的霓虹燈,周圍過往著年輕的男女。

刹那間我膽怯起來,然而此時猶豫不決的話,就會錯過大好良機。往前衝,我命令自己走進了和白色圍牆連著的大門,冰見子醫生也跟了進來。

我們剛一站到門口,門就自動開了,同時傳來了“歡迎光臨”的聲音,門也隨之關上。我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走向前台看著鑲嵌在牆壁上的房間的彩色照片。

“要這間好嗎?”

我尋找著上次那間401號房間,可惜已經有人了,所以我拔下了稍遠一點兒的406號房間的鑰匙。當我向大廳走去時,冰見子醫生正要從挎包中拿錢。

“別這樣,讓我來付。”

上次的房錢的確是由冰見子醫生付的,這次是我請她來的。再讓她付房費的話,就太丟男人麵子了。

我急忙向窗口遞過一萬日元,立刻找回來兩千日元,同時傳來了一句:“請盡情享受美好時光。”

這時剛過晚上十點,已經變成了過夜的費用,我覺得有點兒貴,又不能表現出來,我們坐電梯來到四層,打開了406號的房門。

房間的布置和上回的幾乎一樣,牆壁是淺米色的,隻是壁櫃從左邊換到了右邊,再往前走就是臥室。

冰見子醫生也許因為是第二次來,沒有顯出什麼驚訝的樣子,隻是站在房子中間。

“我有點兒醉了。”

我本想借機緊緊摟住冰見子醫生,但轉念一想,這種事急不得,就問她:“您想喝點什麼嗎?”

“不,我不用了。”

冰見子醫生說完向臥室望了一眼,然後坐到了沙發上,我也並排坐了下去。“太高興了。”這句話我剛要說出口,冰見子醫生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先去衝個澡。”

我邊點頭邊向後望去,還真有一個窗戶,上麵掛著花邊窗簾。和以前的房間一樣,我可以從這兒窺視浴室裏的動靜。

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冰見子醫生立刻有所察覺,她叮囑我:“不許打開窗簾。”接著單手拿起挎包,身影從走廊消失在浴室當中。

於是我豎起耳朵傾聽,浴室裏傳來了淋浴的聲音,隱約可以感到窗簾那頭有人影的晃動。

現在我一打開窗簾,就能看到冰見子醫生的裸體。一想到這兒,我就感到全身一陣燥熱,但是我嚴守自己的諾言,隻能靠聽覺感受她衝澡的聲音。

不管怎麼樣,已經到了這一步,也沒有什麼可著急的了。上次是我在浴室的時候,冰見子醫生來了個金蟬脫殼。今晚相反,冰見子醫生先去了浴室,所以她這次不會再逃掉了。

然而,冰見子醫生還真就隨我來了。開始時我還覺得就是一起去卡拉OK包房也是件難事,沒想到她簡簡單單就答應了,現在還跟我一起來了情人旅館。還有,令我意外的是,她並沒有怎麼顯出猶豫或遲疑的表情。

這樣看來,冰見子醫生也還是喜歡我的吧。可直到剛才,她始終是一副淡淡的樣子,從這點看,我又覺得她與其說喜歡我,不如說可能是對我窮追不舍的追求感到無法拒絕,才順從了我。

無論怎樣,我現在和冰見子醫生同在一家情人旅館,卻是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等一會兒冰見子醫生從浴室回來,我一定會衝上去緊緊地抱住她不鬆手。

這個時刻一分一秒地迫近。隻要想到這點,我就會由於喜悅和緊張變得有些窒息。

冰見子醫生又在做什麼呢?我一邊被打開窗簾偷看的想法誘惑,一邊豎起耳朵細聽,剛才聽到的淋浴聲已經消失了。

冰見子醫生已經從浴室裏出來了嗎?還是她正在穿內衣,她不會就這樣不辭而別吧?我心中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慌忙打開門衝到走廊,這時我眼前站著的正是身穿粉色浴袍的冰見子醫生。

“怎麼了?”

被她這樣一問,我隻好語無倫次地回答:“沒什麼……那個……”

“這件浴袍是旅館的,很奇怪嗎?”

“不,非常合適。”

我慌忙答道。冰見子醫生把頭發從後麵輕輕地盤了上去,身體周圍飄散著一種剛剛洗過澡的清香。

“你也去衝個澡為好。”

被冰見子醫生這樣一說,我聽話地說:“好。”

冰見子醫生已經洗過澡了,我去衝澡也是理所當然的,這是男女上床之前的一種禮儀。在這一點上我沒有什麼想法,隻是我一想到一個人去浴室,上次被冰見子醫生中途溜掉的那種窩囊感覺又回來了。

“那個,我去一下浴室,您等我一下。”

由於擔心,我叮嚀了一句,冰見子醫生笑出聲來,“不要緊,你慢慢兒洗吧。”

冰見子醫生似乎也想起了上回的事情,雖然她說“不要緊”,但我還是放心不下。

無論如何,這次我要快去快回,我脫了衣服,馬上推開了浴室的門。

沒錯,冰見子醫生剛剛在這兒衝過澡,浴室的瓷磚地板還有噴頭上都還殘留著那時的水跡。一想到這些水,曾在冰見子醫生美麗的肌膚上流淌,我就感到它們好像寶石一樣光彩奪目。

但是,我也不能一直對這些水珠戀戀不舍。我先要淋浴。

因為早上泡了澡,已經洗得十分幹淨,所以現在我沒有什麼特別要洗的。隻是剛才喝得有點兒醉了,衝個澡剛好可以醒酒。

我由肩到背,由胸到背地衝著水,當水衝到雙腿之間的時候,我忽然想起要檢查一下自己的那個地方。雖說還沒達到極限,卻也已經相當堅硬,朝左右搖晃了兩下,龜頭碰到兩邊大腿上發出劈啪、劈啪的響聲。

這就不要緊了,我給自己的東西鼓勁,可還是擔心冰見子醫生那邊的情況,就從浴室反向房間窺探。

掛著的窗簾加上房間裏非常昏暗,所以我看不清楚,但是沙發上沒發現冰見子醫生的身影。

她不會又回去了吧?剛才她還身著浴袍,不可能脫了浴袍回去吧?

但我心中還是充滿了不安,急忙出了浴室擦幹身體,穿上了浴室門口準備的和冰見子醫生那件相配的深藍浴袍,向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