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曼倒真是這樣想的,但是一想到關默對他的黏糊勁,先泄-了氣:“他不是一直在叫你爸爸嗎?”
“那倒也是。時間也不早了,吃完晚飯再走吧,我送你回去。”
這種小事關曼自然不會拒絕。
宮靈看著兩個小旅行箱,將關曼悄悄拉到一旁。“你真的要走?”
關曼道:“不是走,我是回家。這段時間謝謝你照顧我。”
宮靈道:“我哥說什麼了。”
關曼將宮翰的話複述了一遍,宮靈眉頭緊皺,“我哥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關曼開玩笑道:“也許是良心發現?”
宮靈:“······”可能嗎?
關曼:“······”為什麼她也覺得不可能呢?這種忐忑不安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宮鳴的左腳再次打上了新的石膏,醫生的說法是幸好韌帶沒有斷,骨頭再接回去也就沒事了。廉紫雲不情不願地將宮鳴給送回來。
宮鳴看到關曼醒過來十分開心。
宮鳴讚歎道:“你的頭發比我酷多了!”
關曼看著他那頭黃毛無語。
宮鳴道:“對不起啊,讓你受驚了。”
習慣宮鳴吊兒郎當的說話方式,突然正經起來到讓關曼有些不習慣。“大家都沒事就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說明你我都是有福之人。”
宮鳴笑眯眯地道:“那我的畫廊你還來不?”
看著宮鳴期冀的眼神,關曼笑道:“有機會一定去。”雖然對他的畫一點興趣都沒有。
關默嘴巴甜,大-奶奶,大-奶奶這麼說了兩句,差點把廉紫雲的心給軟沒了,摟著直叫寶貝。廉紫雲放心不下宮鳴一個人在這裏,自然跟了過來,連行李都帶過來了。
這讓宮鳴十分心煩,沒多久就躲到畫室裏麵去了。
畫室在二樓,敞亮,幹淨,兩塊落地玻璃將畫室隔成內外兩間。宮翰進去的時候,宮鳴坐在椅子上,嘴巴裏叼著一根煙,右手拿著一根沾了顏料的畫筆不動,白布上之上一個大大的叉,鮮豔奪目。
宮翰看了半天道:“你真的打算把畫廊賣掉?”
半天不動的宮鳴終於動了,煙灰掉在地上,畫筆大力地戳在叉叉中間。他扔掉畫筆,道:“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宮翰摸了摸下巴,“他說劉賢誠不是好人。”
“什麼意思?”
宮翰道:“我怎麼知道,這話我要問你啊。”
宮鳴氣憤道:“他才不是好人!”
宮翰驚訝道:“真的賣掉了?”
宮鳴氣呼呼地道:“他敢!”
宮翰意有所指,“你哥不是一個輕易下決定的人。”
宮鳴咬著煙頭憤憤地道:“所以我決定把劉賢誠的股份收回來。”
宮翰道:“你和你哥怎麼回事?他不是從來不管你的事的嗎?”
“我怎麼知道?”宮鳴眼神微閃,“他沒和你說什麼?”
“要是說了我還問你做什麼?”宮翰抱胸靠在牆上,換了個話題說別的。宮鳴見宮翰果真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微微鬆了口氣。
關曼要走,隨著她一起住進來的謝修、謝茂隱、邱玉宏三人自然也都要走的。阮梁俊騎虎難下,開始考慮在外麵住酒店,於南更直接:“我已經定好明天的機票會家。”她念念不忘的是關曼,再三囑咐她無論如何一定要到她的醫院檢查一下,關曼自然滿口答應。
關曼倒真是這樣想的,但是一想到關默對他的黏糊勁,先泄-了氣:“他不是一直在叫你爸爸嗎?”
“那倒也是。時間也不早了,吃完晚飯再走吧,我送你回去。”
這種小事關曼自然不會拒絕。
宮靈看著兩個小旅行箱,將關曼悄悄拉到一旁。“你真的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