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言可畏並沒有太響我,畢竟我是抱著來掙錢的心態工作的,隻要領導不攆我走,你說麼呢?
然而在第二天通宵上班時,五點半有一休息時間,我跑到樓下,滿懷待地想要找早點攤子,卻隻喝了一肚子涼風,我承認,就在這一刻,我內心忽然無比淒涼,萬分想念能有熱包子吃的早晨?
我這麼拚幹嘛啊?忽然有種挫敗感。
白天到出租屋休息時,李瑤瑤看著我很心疼,在睡飽後煮飯時,和這位雲淡風輕的生閑聊時,忽然一語點醒。
我們聊起新冠病毒感染後,使痊愈後,肺依然呈現纖維化。不禁感歎,“肺是不可逆的!好好照顧自己是的。”
在這時我已經想退堂鼓了,天騎行來二十公裏,晝夜顛倒,生物鍾紊亂,使現在能掙到一點錢,但長來看,仍是得不償失,因為身體也是不可逆的。何況這一十多公裏,萬一有感染患者途徑呢?那危險可就大了。
然而我吃麵還是出發了,因為還有些事沒有了結。雨衣風吹起,灌了一身雨水。到了藥廠,我已經決定要辭職了,暗暗給自己氣,站好最後一班崗。
認好最後一螺絲釘工作,天八點把工牌給另一個女孩,讓轉給負責人,給班組長請假。
這天的雨是鋪天蓋地,我們都站在屋簷下,有的等出租車,有的等公車,而我,在等雨停。
招募我們的零時工頭頭,李哥,此時微問我怎麼家,他道我途遠,自己騎車來的。我發去一個苦笑的表情。
李哥說他想想辦法,我不想麻煩人家,恰巧不一會兒雨就小了,我披上雨披,騎上車。就和李哥說自己已經去了。
說到這裏,必明一下。李哥是個好人,雖然是半個工頭,但為人憨厚憨厚的,有點胖胖的,一開始大家都他“胖哥”,他委屈??????地說,“李哥不好嘛?”我們大家哈哈哈一笑,喊李哥。然而背地裏還是胖哥胖哥的。
這場雨太大,我兩個半小時到家。在半上實在太累,還在慶餛飩店裏吃了碗麵有力氣。
寫的這裏,不禁又氣,其實這麼大雨,我是想車的。然而滴滴司機來到後,推著我的車左看看右看看,表示出租車不下,讓我消訂單。
委屈的是,我不會消,他還手把手我,然後一溜煙跑的車屁股都沒了。
可憐我一會騎一會走,到家後,衝個澡,就累癱在床上。一覺睡醒,外麵還是潑盆大雨,連綿不斷,我道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去了。
於是和李哥發個消息說自己不過去了,工牌在另一個女孩那裏。
“這三天就當為防疫事業貢獻了,很高興認識你們。“
“注意休息,有麼要的,可以告訴我。”李哥表示。
於是,疫情之下的這份工作徹底宣告終結。其實有同學悄悄告訴我,其實這三天是可以拿錢的,這零時工是按天給頭頭結的。但我沒有問李哥,是我自己選擇退出的。當初也是簽訂了天離職不拿錢的,雖然勞動法,一天工作十二個小時不合法,合約是作廢的。但我還是想就此給自己一個訓和記憶。。
因為比這點錢重要的是,我明白生太艱苦了。
我也不想一螺絲釘了,在資本主義壓榨下,榨盡身體的血力。恍惚在一瞬間,明白了在靜舒適的室學習的幸福。這一個多月的迷茫,也在這一刻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