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爬起躬身深深地一禮，喉間有些哽痛嘴中更是帶著股鐵鏽腥味，“對不起祖父，孫兒讓你們失望了。”
呼吸一窒地再轉向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對不起素雅，我…”
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人帶向自己的身後，羅厚德挺直了自己的身軀似要為他擋住所有的樣子顯得那般偉岸高大。
低垂下頭的羅寧終是忍不住眼眶濕潤了一片，這一刻他突然有了絲頓悟。
長久以來被餘素雅這三個字彌障了的心也終於有了些勘破。
他真的不喜丹道，果真隻是為了她才這般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逼迫自己學習與鑽研嗎？
“傅小友好厲害的煉丹手法，羅某佩服！”
沒有再理會身後的蠢孫子，羅厚德神色隱晦地直直地看向她道，“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小友比令師當年更為出眾啊！”
“大長老謬讚，傅竹還尚不及家師。”
不卑不亢，不驕不躁。
這份心性也是難得一見，羅厚德笑容可掬仿若被她死死踩在腳底的不是自己的孫子般。
話鋒卻是徒然一轉，“就是不知小友這特殊的煉製手法可亦是北冥所獨創？”
這老狐狸的話裏話外所表達出與北冥真君任錦異常熟稔的韻味是幾個意思？
對她省得懷疑試探還是明目張膽的窺視？
青竹抬首與之對視，心下幾轉麵上卻是與師尊學了十成十一脈相承的雲淡風輕，讓人窺不見分毫。
“家族秘法。”
她紅唇輕啟淡定自若吐出的四個字卻是不知讓羅厚德與餘素雅心中同時翻湧起滔天巨浪。
兩人快速地過了個眼神，不想餘素雅一語成讖，竟然真是？！
傅姓…
家族秘法…
能讓北冥真君破了最初不再收女弟子的誓言，她又有這麼了不得的丹道天賦和神奇的製丹手法。
看來是錯不了了。
並不知道幾相巧合湊成的歪打正著讓他們順利渡過了眼下本暗生的潮湧。
青竹眯起眼斂住內裏的波光：他們兩人這模樣分明是腦補過甚的樣子？
“哈哈哈，好啊好啊！”
羅厚德瞬息間對她的態度變得越發和藹可親，眼中的誇讚與欣賞更是如天上水傾下一發不可收拾。
“能在丹道一途上，有朝一日能看見小友這般的天才咱們這些老東西真是倍感欣慰啊！”
被他毫不收斂強烈散發出想與她親近親近的態度，讓青竹忍不住指尖發顫心底惡寒。
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她也隻能扯了扯嘴角露出抹不失態的理性微笑。
“傅道友，這是此次的賭注。”
餘素雅素手一揚，一本有著特殊材質製作的皮質書籍出現在她的手心，沒有半分遲疑地遞上前。
“至於傅道友的師弟葉晨，也如羅寧所承諾的那般。隻是…”
絕美的笑容在她臉上緩緩綻放，餘素雅轉頭看向已默默走至傅竹身後的人，“素雅隨時歡迎你再來餘府做客。”
葉晨別過視線不敢看她的笑臉也沒有任何回應她意有所指話的打算。
不是美人不美，實在是他無福消受哇。
沒有退讓地接過，青竹雖心底疑惑不解卻也不會貿然地傻問出聲。
詭異是詭異了些…不過。
收起紛飛的念頭，青竹頷首示意當下便對著他們揖禮，“多有打擾，傅竹等人先行告辭。”
“小友客氣。”“傅道友請。”
沒有挽留亦沒有再開口邀約，羅厚德與餘素雅這番詭異的操作及倍加客氣的作態不止讓青竹等人不解，也讓場中所有人大吃一驚。
直到她轉身帶著不為等人已經走下高台，立於羅厚德身後的羅寧仿佛才被驚醒般瞬間滑步而出。
“傅道友且慢！”
在自家老爺子勃然大怒之前羅寧果斷且快速地大喊出聲，“在四藝大賽上，羅某定當全力以赴再與傅道友一決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