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距離的不斷接近,周泰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麵前這座元鼎山。
除了那一眼就能瞧見讓人知道有多漫長的階梯,就沒發現這山上有任何建築,雖然山勢確實陡峭了點,但你好歹要有個山洞,我也能用看洞府的眼光看它,看不到山頂的樣子,可能建築都在山頂上?
流雲宗地處這荒涼,幽靜之地,不愧是仙家門派,立於這人跡罕見之處,要不是給了個指引羅盤,恐怕自己這輩子都找不到這地方。
門派的人應該特別少吧,要不也不能這麼多年,見過禦劍飛行者的次數屈指可數。
周泰錯誤的把這裏當做了那仙子所說的流雲宗,雖然覺得有點不太對,但自行腦補,自我攻略可以讓一切不合理變的合理。
如果到時候,山頂沒什麼建築,都可以想成是挖的洞府,他的一技之長可能又有發揮的機會,也可能當做有幻陣什麼的。
雖然和孫老坑貨當年說的不同,但那是個騙子,他的話,直接就打了折扣。
一個是騙子,一個是修仙有成的能飛天的仙子,信哪個還用猶豫麼,對於什麼隔斷山脈的事,他現在都懷疑是假的,畢竟他又沒真見過。
周泰又斟酌了下仙子臨飛走時的話:元鼎山,九月初月。
當時那仙子走的太快,都沒來得及問清楚,一路上,他也想過多次,一般也就兩種可能:一是九月初九當天到,二是九月初九之前到。
如果沒找到元鼎山也就罷了,此刻方向羅盤提示找到了,還是要早點去的,萬一這是個考驗呢,早去幾天,豈不是顯的表現的好?自己這腿也就不算白遭罪。
如果這裏就是流雲宗,那這九月初九是個考驗的可能就非常大。
希望這宗門就大貓小狗二三隻,自己這雜役,也就有機會做個極品雜役什麼的,如果能隻有那仙子一個人就更好了,遙想當年楊過小龍女的一些情節,周泰不自覺都有些癡了,想入飛飛的感覺真好,幸好又想到嚴防尹誌平之類人物的時候,清醒了點。
腦海中想著這些的同時,周泰抬腳邁上了第一階階梯,然後就瞬間停在那裏了,皺了皺眉,不是因為踩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而是之前腿都跑腫了,酸疼酸疼的,在平地還好,這一走台階,往上抬腿,有些酸爽。
當周泰皺眉的時候,元鼎山頂的一座石屋中,某個仙子絕美的臉蛋上也皺起了眉頭,某人走近這元鼎山之時,她的神識就發現他了。
不但不按日期,提前來了,走上台階之前臉上還不自覺的帶著奇怪的笑,這怕不是個傻子?
往上看了一眼那無數的台階,周泰抬腿登上第二節台階,微微一停頓,又登上了第三節台階。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不想縱橫馳騁的騎士,不是好男兒。
不想修仙的凡人,不是好凡人。
自己來到這世上十五載,豈能最後被這小小台階難住?在心裏給自己打氣加油,然後一點點往上走。
當走到大概半山腰上一點的位置時,周泰遠遠的看到有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站在山道上,對方也都發現了他。
還沒等他多想,就從其中一人口中傳來一聲爆喝:“哪裏來的東西,一點規矩都不懂,趕緊滾回去。”
這半山腰處的兩人是流雲宗雜役,因為這次任務從流雲宗跟隨而來,被薑瀾安排到了這裏看守山道。
看守山道是個倒黴的活,風吹日曬不說,有流雲宗正式弟子在山頂上,隻能板正的站好。
而且基本也不會有油水,因為沒到日子,不會有人來,等人到日子都來的時候,也就不用守在這裏了。守在這裏也是以防萬一,多少年都不一定會有一個闖入的。
有的時候都不用值守,主要是那個正式弟子說什麼怕有什麼莽撞之人跑上來,衝撞了他的師叔,其實都明白,就是表現他自己,他倆就是兩倒黴蛋。
但沒成想,他們值守的時候,竟真有冒失鬼往裏闖!
敢直接大聲嗬斥也是有原因的,先不說在這裏,他們這一小撮人幾乎就是這裏絕對的天,其次,連什麼時候來,這種簡單的規矩都不懂的,也不可能是什麼人物。
聽到喊話聲,周泰隻是略微停頓,就繼續往前走。
顯的自己嗓門大?兩個看大門而已。喊一聲,自己就會聽話的走?想什麼呢?
隻不過這樣想的同時也把仙子給的令牌拿在手中揚了揚。
這招挺好使,直到周泰快走到他們麵前,也沒敢在喊一句。
“這山我上得還是上不得?”走到兩人不遠處,周泰上下打量了下他們的衣著,兩人一模一樣的衣服,淺藍淺灰配點黑的顏色,看起來像是製式裝備,就是很多人統一穿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