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倘若這封郵件說的是假的,那麼是誰要在背後這麼誣陷他?是他的仇人?是那個喜歡他的小三,推我下去的女人?說這麼多廢話無非就是要我離開他罷了。
思前想後也沒有個所以然,我不會查IP地址,所以想打電話拜托溫言,可手機短信鈴音就想了起來。我打開一看,是席振陽的短信。
如果翻翻我的手機信息,就會發現,上麵都是他每隔幾天發來的問候短信,很簡單的話語,卻充斥著他的一顆心。
這些短信從我出院的第一天晚上就收到了,然有時候幾天發一次,有時候一天幾次,內容雖短,但看著卻叫人心頭溫暖。
隻是我從沒有回複過,就連他有時候打電話給我我也不接。一開始的我都刪除了,可是後來發現經常有,也就由著他去了。
如今這個關頭,看到他的短信,心裏頭突然一動。我快速的回複過去,說下午約個時間見麵。
短信發過去還沒有一會就得到了回複,下午三點他說他來接我,我卻拒絕了,直接問了見麵地址,打算自己過去。
我把孩子交給了月嫂,因為家裏還有個管家在,以前我們認識,隻不過前段日子她回老家探親去了,現在回來了,我也放心了不少,打算和溫言商量一下辭了月嫂。
三點整的時候,我準時出現在若初餐廳,席振陽早已在包廂裏等待,見到我來似乎很高興,但一眼沒看到我的孩子,眼裏還是不免帶著失落的。
“他們年紀太小不適合出門。”我知他的意思,從容的坐下,服務員立刻上來倒水。
男人到底是男人,席振陽是做大事的男人,我聽溫言說過他雖說是飛揚的副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部分時候都是他代替飛揚的總裁直接發布命令的。
這樣一個男人,性子多居於冷傲,心思細膩,所以很能明白對方的話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見我沒有繼續開口的樣子,他主動遞上下午茶單子。我看著上麵的品種,微微一笑,“我的口味你應該明白。”
是的,他明白,我雖然沒看見他和服務員點了什麼餐點,但是最後端上來的都是我愛的。如果不是曾經真的關心過,是不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地。
“溫言告訴我,我是被人推下電梯的,所以才會造成早產。而且那天商場內的活動都是臨時安排的,還是出自推我下電梯的女人同一個姓,可是這些你們都未曾追究。這點,作為覺得自己是我孩子父親的席先生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答複。”
我對滿桌的食物一口未動,雙手在下巴處交疊,淡淡笑得看著他。對付精明的男人,像我這樣不算精明的女人撒謊是萬萬不能的,所以我隻能說出事實,不過是我聽到的事實罷了。
他眉毛一挑,眼睛不動,涼薄的唇瓣因為喝了一口咖啡而有些咖啡黏在了他的上唇,借著燈光有些閃耀。
“他的話你相信?”
他的反問我早就知道,那天在醫院裏他和溫言沒有說認識,也沒有說不認識,但話裏的爭鋒相對味道還是可以嗅得出來的。
而且溫言那天對我的一番話說的就讓人覺得他重新見到我是老天安排的一個巧合,但是若要細細體會,還是可以看出倪端來的。
溫言小時候就很聰明,如今做了商人做了大老板,已經將這份聰明徹底轉變成了精明。所以說,他和席振陽兩人之間,我一個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