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的手慢慢抬起,那樣子作勢要打我一樣,我閉著眼睛吼出最後一句話,“你的心禁錮了你自己,你放不開的不是沁兒的死,也不是沁兒愛上振陽,而是直到最後沁兒閉上眼睛也沒有看你一眼對你說一句話!”
之後當我問起沁兒死前有沒有說什麼話的時候,席振陽是這麼告訴我的,沁兒隻是把那個胸針還給了他,說了句我愛你就閉上了眼睛,而從始至終都未曾理會抱著她的溫言。
所以我才會這麼猜測。
想象中的巴掌並沒有落下,我悄悄的睜開眼睛,發現溫言的手已經放了下來,樣子有些呆呆的,我就知道那句話說對了。
“溫言,何不放開自己的心,讓自己過得好一些,也讓在天堂的沁兒可以安心?”我一步步的勸說著,也同時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振陽說沁兒最後都沒有和你說過話,而你卻一直都看著她,希望她能看你一眼,隻是這都沒有。你覺得那是因為沁兒不愛你心裏沒你所致,可你為什麼不想想,不是她不想說不想看,而是老天爺沒給她最後的時間呢?”
“沒給她最後的時間?”溫言狐疑的看著我,眼裏的朦朧有些加重。
“對。”我進一步的說,“老天爺沒能給她充足的時間,所以她才會那樣離去。她是你的青梅竹馬,你們自小感情就那麼好,更別提長大之後,無關乎那些愛恨,就算是親情上她也是喜歡你的。最後離開都是因為少了那最後的時間。”
我瞅準著那邊變了綠燈,說話這句話就轉身即跑,可一輛車子朝我直衝過來,幸好溫言在背後拉了我一把,幸免於難。
我嚇得東西都掉在了地上,心有餘悸。那是一輛黑色轎車,速度之快,就算險些撞了人也沒有停下。
我當時就想起了第一次和溫言見麵的時候遇到的那輛車子,當時也是差點被車撞,才會遇到溫言的。
而這次又來一次?
這是什麼意思?
抬頭看到溫言注視著那輛車遠去的方向,微微蹙起了眉。我下意識的就問,“你知道那是誰?”
他低頭拍了我的頭一下,怒目,“你覺得我是搜索眼?”
我:“……”
“今天的事到此為止。”他蹲下身給我收拾掉在地上的食材,整理完後遞給我,說,“回去告訴席振陽,這事還沒完。我隻不過是給他一段日子安置自己的妻兒。沁兒的帳必須算清楚。”
說完他就施施然的走了,我握著手裏的袋子,有些茫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到底是來聽我勸說的,還是故意來警告的。
隻是隨便哪一個都有說不通的理由。
我等著紅燈變綠燈過馬路,走到對麵的時候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回頭一望都是車子並沒有其他。
隻是在車子的對麵,我剛才站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個類似白熙南的女人。
她一身白色衣裙站在那裏看著我,我一嚇,以為自己看錯了。彼時一輛麵包車開過,再看時,人已經不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