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可怕到無處不在。
我悄悄拉來一絲門縫,讓外頭的聲音滲了進來,自己卻不敢去瞧那個方向。“我現在真的很不方便,因為,總之,可不可以下一次。”
“不行。一個小時後我在你家新樓下等你。”
他特指我和席振陽的新家,也就是說那晚的事很有可能與他有關,否則那頂多是個暫居所,而不會用新家來代替。
我呆呆的看著黑掉的頻幕,然後深吸一口氣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男人打架我是看過,但達成他們這樣還不掛彩的,我愣是第一次所見,不可不說兩人的伸手很不錯。
隻是地上摔倒的桌椅,擺設,相片,一地狼藉,我撿起白逸塵和姐姐的相片,放在了懷裏,抱緊,然後朝著兩人打架的地方,大聲吼道。
“別打了——”
兩人齊齊停手,數秒之後席振陽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大步朝我走來,用力的握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似要將它捏碎。
“跟我回家。”
“好呀。”我朝他歪頭一笑,“溫言等會要見我,說在樓下等我呢,這個時間回去正好。”
“你就不想跟我解釋,還要去見其他男人?!”
“解釋?”我繼續裝疑惑,“解釋什麼?”說著還把手中的相片放在了桌子上,擺擺好。席振陽卻憤怒的把我兩隻手都禁錮住,渾身氣的發抖。“那個視頻!”
其實叫他這樣的人說出問題的根本所在,已經很困難了。因為席振陽這個人就是喜歡說一半藏一半,即便想問也不會直接說出口。
而他直接說出口的事,隻能說是非常的在意。
我立刻有些招架不住,眼神下意識的看了看他後麵的白逸塵。白逸塵張嘴對我說了幾個無聲的字。
我低頭咬牙,深吸一口氣,然後奮力抬頭對上那道想象中怒火的雙眸,隻是這次我估算錯了。
他沒有生氣,而是很委屈,眼眶帶著深深的黑眼圈,裏麵布滿了血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和昨晚的白逸塵一樣,受傷得不敢去觸碰。
試問,這樣的男人我怎能狠下心去,呆愣的片刻,他的吻已經落了下來,滿滿的,帶著炙熱的饑渴。
“甜兒,不要離開我,不要。”
他緊緊的抱著我,全身上下都在害怕的顫抖,我依偎在他懷裏,看著白逸塵,眨了眨眼睛。白逸塵沒有說話,隻是對我做了一個禁音的手勢。
“振陽,我想留下來。”
“不準,我決不允許。”他拉著我就往外走,我大力的反抗,卻不得手。“我知道這樣做你會傷心,你會痛苦,但我不得不這樣做。我要代替我姐姐完成他們最後的心願。”
“那你就願意放棄我,放棄我們的孩子?”他吼道,“甜歆,你是不是瘋了。為了一個死人,你要和我分開?”
我被他的怒火震懾的後退一步,已是滿眼淚水,“不,我隻是想請你給我一些時間,等我們——”
“等你們生米煮成熟飯,等你再給他生下一個孩子,然後再回到我的身邊嗎?甜歆,你是不是覺得你麵子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