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漢軍並沒有攻打洛陽。
因為就在三十萬漢軍逼近護城河之際,洛陽的城門就轟然敞開,街道上烏泱泱地跪了一片大晉官員。
為首者身披甲胄,雙手將一樣東西高舉頭頂。
晉王朝的皇帝印璽。
而他身側,躺著兩具屍體。
一是妖後賈南風的無頭屍體。
二是原晉朝太尉兼洛陽守軍主將賈平的屍體。
“吾等願降,還請齊將軍善待洛陽百姓!”
那個誅殺太尉,一舉奪過洛陽軍權,大開城門供漢軍入城的中年將領隻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是誰?”
齊宣拿起他舉過頭頂的晉朝玉璽,隨口問了句。
“我……大晉已亡,在下一介草民,劉琨!”
“……”
齊宣一怔,仔細打量了他幾眼,然後笑著拍拍這位中年將領的肩膀,踏入洛陽城中。
浩浩蕩蕩三十萬漢軍,緊隨其後,占據洛陽!
很快,城頭之上的晉朝旗幟就被一一拔掉。
取而代之的,是大漢赤旗!
這座曆史悠久的巍峨巨城,時隔魏晉兩朝百年有餘,終於再一次讓大漢的赤旗立於城頭,迎風飄揚!
齊宣入城之後,隻對隨行的王敦說了兩句話。
“管好弟兄們,如果讓我看到有人欺壓百姓,我先斬你。”
“還有,城內所有王公貴族,全部抓起來。”
……
……
深夜。
洛陽城內一座豪華府邸燈火通明,寬敞的庭院烏泱泱地跪了一地的男男女女,甚至府邸外邊的街道也跪滿了人。
他們身穿華貴衣裳,在前一天還全都是錦衣玉食的王公貴族,豪門子弟。
而現在,他們全部被捆綁起來,跪在齊宣的麵前。
“有人記得我嗎?”
兩排士兵舉著火把,昏黃的火光照在齊宣的臉上,將他那張冷漠麵孔照得忽明忽暗。
“沒人記得?”
齊宣站起身,來到站在最前排的幾名司馬家王侯麵前,輕輕拍著一個年輕人的臉龐,“你也不記得?”
“我……我……”
這名德不配位,僅僅是因為前些年會拍賈南風馬屁,就被封了個王位的司馬家年輕人頓時被嚇得肝膽俱顫,麵無人色。
“不記得?”
齊宣俯下身,死死盯著他,聲音冰冷,“可我記得你啊,去年,司馬圍在雀鳴街的夜宴,我記得你,你在的。”
“而且……”
齊宣仰起頭,望著明月,右手放在了此人的腦袋上,“我當時來到雀鳴街,趴在六個女孩身上的混蛋,你……是其中之一。”
“不!不是!不、不……我是!啊!饒……”
“砰!”
齊宣右手一捏,頭顱直接炸開,鮮血噴濺!
“啊啊啊啊!!!”
紅白之物頓時淋在周圍幾名王公貴族的臉上、身上,頓時讓這些躺在祖輩功勞簿上麵享福的紈絝發出驚恐尖叫。
齊宣全然不顧手上和白衣沾染的血腥,隻是冷冷地俯視這群王公貴族,冷漠的臉龐讓人不寒而栗,聲音冰冷到了極致。
“司馬圍的夜宴,誰參與過?我問的不隻是我看見的那一次,是每一次!”
“知情者,告知本將軍。”
“知情不報者,等我全部查出來,你們全部人,每一個,家產充公,男丁為仆役,女子做軍妓。”
他厲聲一喝:“懂嗎!”
眾多王公貴族齊齊身軀一顫!
很快就有人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我、我知道!”
……
……
這一夜。
明月高懸,近千顆王公貴族的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