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他隻知道自己和那個名為葉清秋的女人一樣,都失去了自己的記憶。
他和葉清秋同時出現在這個村莊,也許他們二者彼此之間是認識的,但又也許……他們素不相識。
這個村莊名為趙家村,老村長趙德山是個好人,接納了他和葉清秋,還給他們飯吃和住處。
村莊當然不可能存在什麼空房子。
但老村長早年給自家兒子蓋了足足兩間房子,可兒子卻覺得山村沒前途,離開了村莊,去往大城鎮討生活去了。
正因如此,這兩間房子都得以空置,心善的老村長略微整理了一番,給他和葉清秋收拾出來了一間。
是一間。
老村長還說什麼:“你倆同時來咱們村,又都是失憶的,說不定以前就是夫婦呢,住在一起有何不可?”
齊宣和葉清秋本就得了便宜,自然不能再得寸進尺說什麼兩間房子都要之類的話語。
那太不識相了。
但話雖如此,他們這兩個失憶之人當然也不可能就這樣同床共枕。
齊宣到底是男人,自己提出睡地上,葉清秋睡床上。
進入村莊的當晚。
夜已深,村裏貧瘠,自然無燭火油燈之類,房子裏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齊宣躺在地上,打了個地鋪,雖然閉著眼睛,卻無心入眠。
“那個……你睡了麼?”
旁邊的床上忽然傳來葉清秋的輕柔聲音。
“沒有。”
齊宣回道。
“你說……我們的記憶要是永遠都恢複不了怎麼辦?”
葉清秋的聲音裏似乎夾帶著一絲哭腔,“我們以後不會永遠都要生活在這個村子裏吧?”
“怎麼可能!”
齊宣聲音一沉,“你我身上衣服的麵料一看就非同尋常,我們倆也許是認識的,也許我們非富即貴,總之,我不可能永遠待在山村裏。”
“那你想怎麼辦?”
見他如此堅定,葉清秋好似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床上傳來滾動翻身的身影,似乎是此女起身看向躺在地上的他。
“賺錢。”
齊宣依舊閉著眼睛,平靜道:“你我身無分文,不管想做什麼,都得先賺錢,我們先在村裏賺夠去城裏的錢,然後再去城裏找錢更多的活計,再然後去尋醫,看看大夫有沒有辦法治好我們的失憶病。”
“好、好。”
床上再次傳來滾動的聲音,葉清秋好似重新躺了回去,“我聽你的,我跟你一起賺錢……不、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說到最後,她聲音有些小,似乎連自己也覺得平白無故如此依賴一個陌生人,沒有什麼底氣。
可失憶的她能依賴的,好像也隻有這個白頭發的高大男人了。
“你我皆是失憶,也許你我確實有所關聯,我當然不會拋下你。”
齊宣緩緩道:“睡吧,明早起來去找村長問問有無什麼活能給我們幹。”
“嗯。”
床上傳來一聲葉清秋的叮嚀。
……
……
次日,清晨。
天一亮,齊宣就自然醒來。
他站起身,看了眼還在床上睡覺的葉清秋。
此女的睡相並不美觀,可容貌卻極美,身段也是一等一的棒,因為睡相不好,她的衣裙也有些不整,領口下滑,露出一條深深的溝壑。
春光外泄。
齊宣看著這香豔一幕,忽然想起昨日老村長對他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