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神真是名不虛傳!”我舉起手膜拜起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光球裏有一個黑漆漆的東西,蜷成一團,我指著它問:“這是什麼東西?”
白澤敲敲光球,說:“喂,你跟雲姽有什麼過節?”
那個黑東西什麼話也不說,自顧自的扭動著,好像掙紮著想出來,但怎麼也不成功。
白澤教導說:“人妖有別,不要執迷不悟,還是速速消除雲姽身上的術,回頭是岸。”
那黑東西依舊無動於衷,突然屋子裏的蟲子堆像是爆炸了,蓬的一下飛的滿屋都是,將我和白澤緊緊包圍住,密不透風,露華趕緊幫我驅趕,可是蟲子越來越多,白澤不知道發了什麼大招,蟲子不見了,全消融在一道白光裏。
白澤再次捧起手裏的光球,那黑東西已經不見了。
白澤歎口氣,將光球一攥,說:“一時大意,給它跑了。”
屋子裏的蟲子一隻不剩,全不見了,屋子頓時幹幹淨淨。
我探身往床幔裏一看,雲姽還在睡,可是總覺得她臉色有點不一樣,湊近一看,不由呆住了,雲姽青綠色的顆粒皮膚變成細密的鱗片。看上去,更可怕了,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腐爛的味道。
“辟邪神,”我喊道:“雲姽長出了鱗片,你快來看看!”
白澤看了一眼,大喇喇的說:“這是什麼?有什麼差別?”
“差別很大好嗎?”我抗議道:“鱗片啊鱗片!”
“是這樣嗎?”白澤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鱗片?反正也是爬蟲嘛!”
等第二天雲姽醒過來,說:“昨天晚上,夢見那個怪人在嚷著什麼,好像是說,它還會回來的。好可怕好可怕……”
“肯定是那怪人不甘心被關起來,在威脅什麼。”我跟白澤說:“咱們怎樣才能抓到它,讓它破解雲姽的術?”
“不好說,”白澤不負責任的咂咂舌:“它要是傻還好,要是不傻,誰還會上第二次套。”
“好癢……”雲姽突然抓起自己的皮膚來:“好癢……”
一片片鱗片從她身上掉下來,皮膚一點點破損,接著飛快的愈合,繼續往下掉鱗片,讓人觸目驚心。
同時雲姽的尾巴劇烈的擺動起來。接著雲姽突然閃電一般的鑽到了床底下,瑟縮在陰影裏,再也不肯出來。
“雲姽,你這是……”
“我再也不要出來,再也不要出來,變成這樣,還不如讓我死了吧……君唐也是,爸爸媽媽也是,朋友們也是,都不會接受我這個樣子,君唐如果說出去,絕對……不要……救救我……我不想變成怪物……”聲音微弱下去,再也沒有回聲。
露華鑽進去一看,說:“她暈過去了!”我們七手八腳的把她拉回到床上,卻怎麼也喚不醒她。
看來怪事的根源,隻好讓我們自己找到了。
“叮咚……”門鈴不合時宜的響起來,按雲姽這個樣子,肯定不想被人瞧見,可是那門鈴不識趣的一直在響,我左思右想,還是去門口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