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麻中麻中麻!
蘇鏡做夢都想不到,在這個不到四十平的小小屋子裏,除了他竟然還同時存在四隻詭譎。
所以他這是掉鬼窟裏了嗎?
“對啊。”寶兒沒有發現蘇鏡的不對勁,它指了指電視機旁擺著的錄像機,小聲說道:“她在裏麵睡覺呢。”
“嘶!”蘇鏡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的僥幸瞬間煙消雲散。
錄像機,錄像帶,那就是她了。
嘖,蘇鏡現在的心情吧,就很複雜,寫滿了臥槽。
他愣愣地看著錄像機的位置,好半天沒敢動一下。
確認過了,是現在打不過的鬼。
寶兒見蘇鏡半天沒有說話,不禁有些疑惑。
“蘇、蘇鏡,你怎麼啦?”它鼓起勇氣問道。
蘇鏡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他們都在睡覺嗎?”
“是的。”寶兒難過地碎碎念:“都沒空陪我玩了。”
睡著了好,睡著了好呀。
蘇鏡略微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還有個問題,你們,都是怎麼來到這個家的?”
寶兒想了想,回答道:“福伯和吳叔不清楚,寶兒是後麵才來的,和蘇鏡一樣,也是千千從垃圾堆裏撿回家的哦。”
不不不,你才是從垃圾堆撿回來的,我不是,別瞎說。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那貞子呢?”蘇鏡連忙問道。
“貞子姐姐好像是上個星期快遞寄過來的。”
說起貞子,寶兒眼中好像有光,崇拜道:
“她打架好厲害,能和吳叔打成平手呢!”
“寶兒也想像貞子姐姐一樣厲害!”
我也曉得她厲害……
蘇鏡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
“不過貞子姐姐一直想走來著。”寶兒接著道,表情有些苦惱。
蘇鏡一愣:“為啥?”
“她好像想找一戶喜歡看錄像帶、家裏沒有其他詭的人家,可是都這個年代了,誰閑著沒事會看錄像帶啊?”
寶兒癟癟嘴,不開心地說道:“等貞子姐姐醒了,應該就要走了。”
話音未落,蘇鏡都還沒回過神來,便見客廳的小燈突然明暗不定地閃爍了起來,隨後,驟然泯滅。
整個客廳瞬間就陷入到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死寂、無比窒息的死寂。
蘇鏡能很清楚地聽見自己愈發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這是怎麼了?”他澀聲地問道。
寶兒卻是很興奮,心中對蘇鏡的恐懼仿佛瞬間就被壓下去了。
“貞子姐姐醒了呐!”
好像是特意印證寶兒的話般,蘇鏡麵前的電視機,毫無征兆地亮起,雪花密布。
現在,唯一的光源就是這台電視了。
隻是相比於稠重的黑暗,這電視所散發的淡淡微光就顯得極為可笑,非但沒有給蘇鏡帶來半分安全感,反而還讓這四周顯得更為可怖。
“滋啦——滋啦——”
隨著雪花的晃動,空氣中還響起一陣類似電流絮亂的異響。
蘇鏡瞳孔微縮,條件反射地朝後退了幾步,跳到破舊沙發之上,銳化全開,牙齒、四隻爪子直接拉滿。
“貞子姐姐,睡覺有沒有夢到寶兒呀?
“家裏又多了一個新成員哦,和寶兒一樣也是千千從垃圾堆裏撿回來的呢!”
“貞子姐姐可不可以不走呀,教寶兒打架好不好?”
偏偏寶兒還沒發現他的異常,傻傻地對著電視自說自話。
說話間,電流絮亂聲逐漸消失,而在消失的那一刹,電視屏幕的光明暗不定的閃爍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