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籠子裏麵,一隻比貓更加凶相的動物正在嘶聲吼叫,王元姬被它的凶惡麵相所嚇住,心裏想著要是和這凶貓關在一個桶裏,那不是要她的命了。
未等她緩過神來,羌女又把另一個籠子給提到了王元姬跟前,一隻濕淋淋的老鼠,正瞪著血紅的小眼睛,看著麵前的她。
“啊,快拿開,拿開!”王元姬尖聲大叫,雙手胡亂的揮動著,想要掙脫開羌女的按壓。
馬雲祿笑著將那凶貓提到前麵,道:“這東西是草原上的野貓,性子凶殘,專門喜歡抓鼠,還喜歡一點點的撕扯來吃......。”
或許是響應馬雲祿之言,這凶貓張開嘴,露出尖利的牙齒,向王元姬示威起來。
王元姬被連續的嚇住,精神緊繃到了極致,在兔猻一聲嘶叫之後,終於頭一仰,暈了過去。
馬雲祿看著王元姬軟綿綿的身體,羨慕的摸了一把,然後衝著羌婦吩咐道:“把這女人先清洗一下,裏裏外外都弄幹淨了,送到丞相帳中,記住,用錦裘蓋好。”
王元姬昏倒,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馬雲祿看著王元姬被送走,臉上露出一抹報複的笑容。
她被王元姬的計謀坑了一把,連個諸羌的盟主都保不住,現在,她也要用自己的計謀,反坑王元姬一次。
殺王元姬,馬雲祿沒有這個權力。
嚇一嚇她,則不會有什麼問題。
等到劉封回帳歇息,發現錦裘中有個光潔溜溜的美貌女子,會發生什麼事情?馬雲祿不用想,就能猜到後果。
她甚至已經準備好了,搬一張胡凳,晚上到劉封的寢帳後麵聽牆跟。要是王元姬這個道貌岸然的女人叫喚出聲,那馬雲祿心中才是暗爽。
至於說多一個女人,多一個競爭對手。
馬雲祿不這麼想。
她本身在劉封身邊沒有什麼優勢,也無多少的存在感,劉封這一次要不是到涼州來,也不會更多的來關照她這個狄女。
劉封昨天提議她到成都去,但說實話,馬雲祿心裏並不想去。
與關銀屏、張星彩還有更年輕的張鶯、諸葛果等女一起爭風吃醋,那不是她馬家女兒的作風。
要是劉封和王元姬有了同榻共寢的經曆,不管有沒有真實的私情,都是給自詡智謀的王元姬一記響亮的耳光,是給司馬昭戴上一頂摘不掉的綠帽子。
想到這裏,馬雲祿心頭的一口惡氣,才算出了。
劉封不知道馬雲祿有這麼偏激的想法,他回寢帳時,雖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但有眾漢軍將校保護著,也沒有多疑其他。
等到人鑽入錦裘,他才發現情形不對。
馬雲祿是狄女,肌膚看著白皙好看,但實際上卻是粗糙得緊,不像漢家女子那樣絲滑,讓人心情舒暢。
而錦裘中這女子,時不時的發出低喃,聽口音似是中原漢家女子。
在這偏僻的西海,哪裏來的漢女?
劉封好奇的掀開錦裘,等看清楚旁邊女子的容貌,不由得驚呼起來:“是你.....,王元姬,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