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和諧還是不和諧,冷暖自知。
司馬師按照司馬懿的安排,娶了太原郭氏的嫡女郭槐為妻,他本想著,這是一個琴瑟相和、賢淑溫軟的好妻子。
但誰料想,在新婚燕爾剛過之後,郭槐的本性就暴露了出來,特別是在她發現司馬師不良於事,無法滿足她之後,就再也按耐不住春心,私下找男人私通去了。
賈充這個曆史上的夫君,送給了司馬師第一頂綠帽。
朱士行這個漢僧,又給司馬師一頂綠帽。
甚至到了後麵,負責刺探情報的成濟,都不敢跑到司馬師跟前稟報了,因為郭槐在吸散之後,完全的放浪形骸起來。
白馬寺的佛僧,甚至還有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胡僧,現在都成為了司馬師的親戚,這多頂綠帽戴下來,司馬師要是還無動於衷,那他就不是司馬家的人了。
郭槐這個女人節操低劣,性格又善妒,實在不是良妻。
這一次,要不是蜀軍三路圍攻洛陽,司馬師已經和族叔司馬孚提及,他準備休了郭槐,另覓良家女子下聘。
就在司馬師心情極度鬱悶的這個關鍵時候,劉封好似未卜先知一樣。
效彷諸葛亮,送來女子仕女服,這不算什麼?
司馬師這點承受能力還是有的。
但問題是,這仕女服是綠色的,而且還是朱士行這個連襟送來的,司馬師就算再有城府和定力,在劉封這一連串的手段麵前,也終於繃不住了。
——
“樊師,晉王殿下如何了?可還有希望?”聽到司馬師又一次暴怒吐血的消息,隨同出征的司馬孚連忙從後營趕來。
相比司馬家族的其他人,司馬孚性子溫和,在魏國朝堂上頗有些聲望,曹丕在位時,就曾大讚司馬孚的品行德操,到了曹叡繼位時,司馬孚水漲船高,先後出任文學椽、黃門侍郎、度支尚書等要職。
高平陵之變後,司馬孚一為了避嫌,二為了消除司馬懿的懷疑,曾一度賦閑在洛陽,主持司馬家族族務。
司馬懿死後,司馬孚又被延請出來,成為司馬家族名義上的族長。
這一次,司馬師領軍出征澠池,司馬孚也被委以督運糧秣輜重的重任,在司馬家族中的地位重又複漲起來。
“稟侍中大人,殿下這病關鍵在養,勿動氣,勿怒症,現在.....。”樊阿苦著臉,搖頭不住歎息。
他雖有華佗弟子之名,但畢竟不是真華佗,在司馬師不聽勸告,執意動怒的情況下,他也隻能勉強救治。
“殿下還有幾日光景?”司馬孚聽樊阿這麼一說,心中也是惻然。
“稟侍中大人,從脈象來看,殿下如此昏睡下去,怕是醒不過來了,至多十日,就將歸天,若是以銀針刺穴相激,倒是能讓殿下醒轉過來,但那樣的話,至多三日,殿下的氣血虧空,命不得全。”樊阿壯了壯膽,如實回答道。
十日。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若是司馬師真的沒了,誰能來抵擋劉封的進攻?
司馬孚心頭,忽然湧起陣陣悲愴之情。
司馬家族這些年,看似風光無限,但實際上卻是烈火烹油,已經到了不進則退的最危險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