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的皇宮,正常來說,有虎賁中郎將帶著禁衛鎮守。
霍弋在前往安南之前,就曾經被劉禪任用了黃門侍郎,兼領禁衛統領之職,麾下有數百的虎騎校尉。
霍弋之後,趙雲的大兒子趙統,也曾一度擔任此職,不過,很快因劉禪的猜忌而罷職。
趙統之後,劉禪宮中禁衛統領就如走馬燈一般換個不停。
有能力的子弟,看清楚了跟著劉禪沒有出路,不願意來。
沒有能力混日子的,在劉禪這裏也不好混,原因無它,劉禪雖然治國理政不行,但吃喝玩樂卻是行家,沒有點奉迎的本事,在劉禪這裏也混不下去。
就在陳祗、張苞聚攏百官、喝令將士登雲梯上宮牆之時,匆匆忙忙趕來的黃門侍郎輔平嚇得麵如土色。
“定國,你這是何意?”輔平帶著幾個禁衛侍從登上宮牆,朝著外麵叫嚷起來。
張苞抬頭,見是輔平,不由得笑出聲來。
“輔光世,還不快快開門,若是晚了,休怪我張苞不客氣。”
輔平的父親輔匡,早先是劉備手下的偏將,在入蜀之時,還曾經當過一任的地方官,張苞與輔平也是少年相識,不過,張苞是帶頭大哥,輔平是跟班而己。
“定國,且容我稟明陛下。”
輔平被張苞這麼一喝,心中越發的驚懼,他這些年養尊處優慣了,與張苞這等戰陣衝殺的戰將沒有辦法相比。
張苞一瞪眼,怒喝道:“輔光世,汝開不開門,不開等我進宮,取了汝的人頭。”
說罷,張苞手中丈八蛇矛一指,矛尖處寒光閃閃,似有無數惡鬼朝著輔平撲將過去,嚇得沒經曆過戰事的輔光世差一點跌倒。
“開......開宮門。”在輔平的驚惶叫喊聲中,一眾禁衛如釋重負的打開沉重的宮門。
在吱呀呀開啟的一瞬,門外的張苞連同五百部曲就如凶湧的大浪一樣,一下衝入宮中,將輔平等人推到一旁。
陳祗在後看得真切,心中大喜:“走,去內宮麵聖。”
以劉封代言人自居的陳祗,很是自豪的走在隊伍的中間,對眾人複雜的眼神渾不在意,這一次逼宮之事,要是能夠順利的結束,那他就能一躍成為劉封跟前的紅人。
蔣琬、費禕、董允,這些人自持身份,不願做不想做的事情,他陳祗都可以接下來。
隻要是出人投地的機會,他都不會錯過。
這一路上,除了輔平稍稍阻了一阻之外,陳祗等人幾無抵抗,就進入了劉禪宮中。
長安不比成都。
作為前漢的都城,這裏的民眾更加的信奉力量。
誰的本事大,誰就能贏得尊重。
對比劉封、劉禪兩人,關中百姓自然更傾向於秦王劉封,對避居深宮不出的劉禪,他們則沒有什麼認同感。
正是長安百姓這樣的心態,讓陳祗等人在皇宮門外的行動,變得越發的順暢,也沒有什麼人前來阻攔。
——
皇宮中。
劉禪從一場惡夢中醒來。
他這個夢很奇怪。
最讓他心驚的地方,就是夢中蜀漢根本不像現在這樣強勢,在魏、吳兩國的打壓下,諸葛亮鞠躬盡瘁身死五丈原,大將軍魏延被楊儀所冤殺,大將軍薑維以一人之力,在漢中和隴右苦苦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