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說著顏良拿起了簍子飛快跑回院中,把簍子裏的菱角倒入木盆中,把空空的簍子還給了奶奶。
兩人接過了簍子後又劃著船繼續采菱角去了。
看到顏良一個人回到院子裏,倪熙張口問道:“奶奶和媽呢?”
“她們又回去采菱角去了”顏良說完轉身回到了木盆子旁邊,開始打水洗起了菱角。
“這麼多夠吃的了,怎麼還采啊?”倪熙問道。
“你隨她們好了”。
顏良回了一句,拿出了爪籬開始在盆子裏攪了起來。
湖水很幹淨,所有這些菱角也不用怎麼洗,過了兩三遍水,把菱角上掛的一些草根什麼的洗幹淨了,這些菱角也就洗好了。
洗好後,顏良拿出了鉗子,開始一個個剪菱角上麵的尖刺。
“這個還要剪麼?”倪茜望著顏良有點好奇。
倪熙說道:“他們吃不需要剪,不過你吃的話最好就好剪了,不得的話一不小心就紮了嘴,以前我被紮過幾次,奶奶就說以後都剪了……”。
對於自家妹妹的家庭地位,倪茜是從來沒有懷疑過的,更誇張的事情都見過,更何況給菱角剪角。
倪茜看了一會兒,衝著倪熙問道:“這菱怎麼這個顏色?不應該是灰灰的麼?”
“姐,那是煮好的,沒有煮之前這菱角是青色的,現在是湖裏菱角最嫩的時候,要是再過一段時間,這些菱角就會變紅色,紫中偏紅一點的顏色,那時候菱角吃起來就比較麵,不是有首歌叫采紅菱麼……”倪熙給姐姐解釋了起來。
去年菱角熟的時候也給省城送過,量還不少,倪茜不知道菱角在水中是什麼顏良,那肯定是忘了。
從顏良的手中搶過了鉗子,倪茜坐到了木盆子旁邊:“你自己再找一個去,我也來剪剪”。
顏良沒有辦法,隻得起身重親拿了個鉗子過來。
你還別說,兩個人一起幹活就是比一個人快,再加上剪菱角這活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十幾二十分鍾的,兩人就已經剪了一大盆子菱角。
啊!啊!
小稚這小東西也不知道怎麼就看上了菱角,撅個腚想脫離母親的懷抱往菱角盆子這邊來。
不過倪熙怎麼敢讓他過來,不說帶著尖刺的菱角了,就算是剪下來的刺,紮了他也得一陣大嚎。
“好了,最後一個,收工!”
顏良把最後一個菱角丟進了盆子裏,大聲來了一句。
“你去洗吧,這邊的地我來掃”倪茜說道。
於是顏良開始再次洗菱角,倪茜則是拿了掃帚把地上的尖仔細掃了起來,這個活肯定得幹的仔細一點,因為孩子們有的時候會在院子裏光著腳跑,紮到孩子那可不好。
剪好的菱角也不用怎麼洗,就是過一下水,把混在菱角中看不見的一些刺給涮出來,過了兩遍水再也見不到刺之後,顏良便把一盆子菱角倒進了大鍋裏,添了水加了柴之後,開始煮起了菱角。
這時候的菱角什麼都不用放,也不用什麼技術,添上水埋頭燒就是了,值到把一鍋水燒到淺淺的沒過菱角便可以出鍋了。
往灶裏扔了幾根劈柴,顏良便拎著小板凳回到了院子裏,繼續和媳婦、大姨子聊天。
聊著聊於自然而然的聊到了關羽鋪子的事情上來了。
被威脅什麼的顏良沒有說,一是怕家人擔心,二就是覺得沒有必要,隻是和她們說自己堅持不要賠償,就是要那小子坐牢。
倪茜和倪熙兩姐妹並沒有泛什麼愛心,她們經曆的事情真的比一般家庭的孩子經曆要豐富的多,對於事情的看法自然也不可能像網上的聖母女表之類的,一個勁說你要寬容。
“嚴法出良民,重賞有勇夫。關羽這事做的對,如果他這次手軟的話,那就會讓後麵的人覺得,喲,灑點農藥也沒什麼嘛,高低就是道個歉。隻要有人再給錢,他們一準做的比這位還要積極”倪茜淡淡的說道。
見顏良點了點頭,倪茜又道:“管理其實管的就是人心,道歉什麼的,嗬嗬,說實話根本就沒什麼用,這些人敢做就是抱著各種小心思的,如果不是麵對他們承受不了的結果,你以為他們會道歉?”
“姐,我也是這麼想的”顏良點了點頭,同意姐姐的說法。
顏良不是沒有經曆過社會毒打的愣頭青,也不是那些活了幾十年都沒有活明白的傻大愣,對於這事可能會有人說,也不是有人,很多人都會說放人一馬什麼的,但顏良知道這些人都是渣渣。
“什麼時候去?”倪熙問道。
“還有幾天吧,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去的時候就去吧”顏良撓了撓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