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兄弟兩人在對劍之中,元玉十分顧忌,生怕這唯一的弟弟被無形的劍氣所傷。因此倒有些縮手縮腳了。可是心中的鬱悶,卻如霧靄般塞得滿滿的。三年的遠征途中,若非喬將軍時時刻刻的保護,隻怕自己早已命喪無常了。沒想到,剛剛回到宮裏,就又遭殺手。他是一個聰明的人,已敏感到巨大的危險正在悄悄包圍自己.而根源隻有一個,因為他是帝國的皇長子,這個理由已足夠讓他死上一萬次了.這讓他很憤怒,也很無奈.望著天真稚氣的弟弟,心中不覺百味雜陳,忍不住倏地跳出圈外,瘋狂地舞起劍來.
刹那間,無形的劍氣將他重重包圍,身邊蔥鬱的翠竹不堪劍氣所擊,竹葉紛紛而墜,如漫天綠雨飄揚而下,鋪了一地。元昊看得呆住了。許久,元玉方才運氣收式,元昊鼓起掌來,大叫道:“王兄,太棒了。”
鍾嬤嬤走來喚道:“二位殿下,過來歇歇喝口茶吧!”
元玉元昊答應了一聲,走進八角涼亭裏坐下來。居高臨下,可以遙遙地看到山下的天朝帝都一派繁華之景。叫買叫賣的,秀才仕女、摩肩接踵、絡繹不絕。元玉望著山下,心中十分羨慕這無憂無慮平民生活,隻恨自己身不由己出生於帝王之家。這時雪嬋端了茶具過來,給他倒了一杯茶:“殿下,請!”元昊叫道:“哎,雪嬋,我的呢?”雪嬋笑說:“英王殿下,您就是性急。”邊說邊倒了茶遞給他,說:“殿下,請!”“嗯,這還差不多。”元昊笑嘻嘻地捧起茶杯。元玉點著他的腦門兒,說:“就你矯情!”元昊望著雪嬋聘婷嫋娜的背影,轉過臉,說:“王兄,我有個夢想。”元玉微笑地問:“什麼夢想,說來聽聽。”元昊臉色微紅,說:“我一直都在想著,什麼時候我的劍術超過了你,我就帶著雪嬋仗劍雲遊天下。”元玉問:“為什麼要等到劍術超過我?其實你現在已經很厲害了。”元昊抿了一口茶,揮拳做了個獨霸天下的手勢,說:“那樣我才有能力保護雪嬋。王兄,你知道嗎?我非常非常喜歡雪嬋。到那時,英雄美人,豈不是絕配!”
他的話音未落,元玉臉上已是神色百變,手裏的茶杯落到桌上,茶水濺到身上。昊也吃了一驚,問:“王兄,你怎麼了?”一邊又叫:“雪嬋,雪嬋快來。”元玉站起身,拂去衣服上的水珠,一邊說:“沒事,沒事。”說著一抬頭,便看見雪嬋已經出來了。見此情形,連忙說:“殿下,快進去換換衣服吧。”元玉身不由己地隨著雪嬋走進屋子。元昊呆呆地望著他們的背影,心裏湧起一絲困惑.。
房間裏,雪嬋找出一件白色的袍服為元玉換上,一邊為他係扣子,一邊柔聲地問:“怎麼回事兒?這麼不小心。”元玉目光盈澈,端詳著雪嬋那張清俊的臉,忍不住一下子握住她的手。雪嬋微有驚訝卻溫順地垂下頭,輕輕地喚了一聲:“殿下!”元玉的聲音有些淒愴,說:“嬋兒,你抬起頭,讓我好好看看你。”雪嬋抬起頭,她的目光接觸到一雙含淚帶痛、卻又熾熱如火的眸子,不覺粉麵緋紅,不安地問:“殿下,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元玉望著這張細膩精致的臉兒,耳邊卻在回響著元昊的話:“王兄,我非常非常喜歡雪嬋。我想帶著她雲遊天下,到那時,英雄美人,豈不是天生的絕配!”“天生的絕配!”“天生的絕配!”這話雷鳴般在耳畔轟響,震得他心亂如麻,讓他心頭最後一點熱切的盼望也一點點黯淡下來,慢慢冷卻了。
不過,兄弟兩人在對劍之中,元玉十分顧忌,生怕這唯一的弟弟被無形的劍氣所傷。因此倒有些縮手縮腳了。可是心中的鬱悶,卻如霧靄般塞得滿滿的。三年的遠征途中,若非喬將軍時時刻刻的保護,隻怕自己早已命喪無常了。沒想到,剛剛回到宮裏,就又遭殺手。他是一個聰明的人,已敏感到巨大的危險正在悄悄包圍自己.而根源隻有一個,因為他是帝國的皇長子,這個理由已足夠讓他死上一萬次了.這讓他很憤怒,也很無奈.望著天真稚氣的弟弟,心中不覺百味雜陳,忍不住倏地跳出圈外,瘋狂地舞起劍來.
刹那間,無形的劍氣將他重重包圍,身邊蔥鬱的翠竹不堪劍氣所擊,竹葉紛紛而墜,如漫天綠雨飄揚而下,鋪了一地。元昊看得呆住了。許久,元玉方才運氣收式,元昊鼓起掌來,大叫道:“王兄,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