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良容顏大變,道:“我的天哪,這麼說風陵渡去不得了?”元昊說:“不,風陵渡一定要去。但不是王兄,而是我去。”“那,那我們呢?”於良問,“我們去了不是送死嗎?”元昊道:“這個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的。不過,我需要幾個隨從與我裝裝樣子,到了風陵渡口,你們就可以預先逃命。現在,有願隨我去的,就跟我來。”於良慨然道:“英王殿下,難得你小小年紀,卻有這般義薄雲天的手足之情,下官願陪你同行!”長亭外的士卒們也一起響應:“我等願與英王殿下共生死!”
就在這時,隻見孫周悄悄退出圈外,正欲溜走。忽聽元昊喚道:“孫將軍,還要回去報信嗎?”孫周臉帶惶恐的尷尬之色,掩飾道:“殿下,屬下不明白您的話是什麼意思?”元昊冷笑道:“還裝呢?昨天在麗娃宮我雖沒有看見你的臉,但你的聲音我是熟悉的。”孫周臉上變色道:“殿下,您一定是誤會了。”一邊說一邊慢慢蹭到一匹戰馬的旁邊,翻身上馬,回手一鞭,那馬狂奔而去,眼看要逃之夭夭,元昊拔出長劍,“嗖”的一聲投了過去,劍鋒如一線寒芒,發出破空之音,筆直刺出,從孫周的後背插進去,力透前胸。孫周的生命刹那間被擠出,屍體如一隻沉重的口袋跌落塵埃。
當下,元昊挑選了二百名精幹兵卒,又和元玉對換了衣冠,裝束停當,將沉醉的元玉扶進一輛馬拉的轎車裏,吩咐鍾嬤嬤帶元玉回悠悠山莊。然後跨上元玉的的坐騎,帶領於良等眾人向著風陵渡逶迤而來。
傍晚,夕陽象一盒剛剛打開的胭脂,殷紅裏透著鮮亮。
風陵渡除了流水的聲音,一切都顯得很平靜。站在渡口,元昊才驚覺秋意已經很濃很濃了,岸邊一人多高的白花花的蘆葦,好似老婦人的華發。微風一吹,蘆花便漫天飛舞。
士卒們緊緊圍繞在元昊的周圍,靜默無聲。唯有那麵繡著大大的“玉”字使旗,在微涼的秋風裏獵獵飄揚。元昊環顧四周,感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煞氣。他壓低聲音對於良道:“於大人,這裏殺氣重重,你帶領士卒快快離開,還能保全性命。”於良道:“殿下,事已至此,還說什麼保全。於某願與殿下共進退,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也未可知。”話音未落,一隻響箭衝天而鳴。刹那間,蘆花蕩裏,箭如飛蝗,侍衛們紛紛中箭落馬。於良在馬上怒罵道:“他奶奶的,還真有如此喪盡天良之人!”隻是他本是文官,手無縛雞之力,麵對箭雨也隻能靠身邊的侍衛保護。元昊已然抱了必死的決心,所以腰間的長劍始終都沒有出鞘。於良大叫道:“英王殿下,為何不出劍?快出劍啊,殺出一條血路,到了魏國,我王定會以禮相待的。”元昊道:“不,隻有我死了,母後才可能放過王兄。”於良道:“愚蠢!假如你死了,你的母後也不知悔改,你豈不是死得太冤了?”說話之間,身邊的侍衛已所剩無幾,元昊、於良都已身中數箭。於良的坐騎中箭倒地,將他摔下來,元昊慌忙跳下馬來,踉蹌著來扶他。於良力竭地推開他,說:“殿下,別管我,快快逃命去吧。”說著,口中鮮血狂噴不止。
於良容顏大變,道:“我的天哪,這麼說風陵渡去不得了?”元昊說:“不,風陵渡一定要去。但不是王兄,而是我去。”“那,那我們呢?”於良問,“我們去了不是送死嗎?”元昊道:“這個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的。不過,我需要幾個隨從與我裝裝樣子,到了風陵渡口,你們就可以預先逃命。現在,有願隨我去的,就跟我來。”於良慨然道:“英王殿下,難得你小小年紀,卻有這般義薄雲天的手足之情,下官願陪你同行!”長亭外的士卒們也一起響應:“我等願與英王殿下共生死!”
就在這時,隻見孫周悄悄退出圈外,正欲溜走。忽聽元昊喚道:“孫將軍,還要回去報信嗎?”孫周臉帶惶恐的尷尬之色,掩飾道:“殿下,屬下不明白您的話是什麼意思?”元昊冷笑道:“還裝呢?昨天在麗娃宮我雖沒有看見你的臉,但你的聲音我是熟悉的。”孫周臉上變色道:“殿下,您一定是誤會了。”一邊說一邊慢慢蹭到一匹戰馬的旁邊,翻身上馬,回手一鞭,那馬狂奔而去,眼看要逃之夭夭,元昊拔出長劍,“嗖”的一聲投了過去,劍鋒如一線寒芒,發出破空之音,筆直刺出,從孫周的後背插進去,力透前胸。孫周的生命刹那間被擠出,屍體如一隻沉重的口袋跌落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