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樓台先得月 第十章 衣服架子這種人是有的
拚命？為了不到一百塊？拿菜刀拚？光是想想那個場景顧宸就覺得有點好笑。自顧自換上醜不拉幾的棉拖鞋，鞋底不知道什麼做的特別撂人，別提有多難受了。
“衛生間在這兒。你去換衣服。”程小慕循著顧宸的目光便明白了他在找什麼。
顧宸噠噠的腳步聲慢慢走向衛生間，手裏還時不時發出塑料袋摩擦到的‘茲茲’的聲音，一路走來，地板擦得很幹淨，整個客廳幾乎沒有多餘的家具，一個折疊式沙發，一張飯桌，一個塑料凳，靠著牆的地方是齊刷刷的書架，擺滿了井井有條的書，看上去設計得很簡單，卻很實用。不知道為什麼，顧宸突然很想問，你一個人住這兒，不孤獨嗎？
對著一麵牆，對著一個連電視都沒有的小客廳一個人吃飯，是什麼樣的感覺？他心裏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衛生間也是一如既往的簡單幹淨，隻有一塊香皂三塊顏色不一的肥皂，兩條簡單可愛的毛巾，兩個小盆子，還有兩個大的塑料桶，一個空的，一個裝了半桶用過的水——這個桶就在洗臉池的水管下麵。
勉強費勁的換好了衣服，顧宸正要洗臉，就聽見外麵程小慕不大不小的聲音喊，“記得把用過的水接到桶裏啊，可以衝廁所的。”
“!@%%@$^……”顧宸剛捧了一把冰涼的水撲在臉上，就聽見這樣的話，隻覺得好像被寒風刮得唰唰唰的難受。
程小慕，你用得著這麼摳！這都什麼年代了！
可惜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得不說，程小慕還是挺細心的，挑的衣服雖然又廉價又醜，但是很合身。
等他出來的時候程小慕一臉好奇的打量他。
“找什麼？”
“我想看看你們這種人穿地攤貨會不會穿出國際範。”
“……我們這種人？”
“有錢人啊。”
“哦？你怎麼知道我是有錢人？”顧宸對於程小慕的這一點認知還算滿意。頗有些得意。
“女人的直覺。”言罷，程小慕再次遺憾的擺手，“衣服架子就是你這樣的，能把四十五塊的衣服給穿成四千五的，雖然衣服確實難看。”
靠！這茬兒你還敢提！四十五！
顧宸是真不知道到底這個程小慕是在誇自己呢還是損自己呢。暗暗，磨牙，幹脆就閉上眼睛不看他。
“你……真有這麼窮？”其實看這屋子也挺小資的，至少她一個人住的話還算過得去。
“唔。”程小慕跟著他打量的步子慢慢走出來，在他背後緩緩的說，“我一個人住嘛，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再說了，沒事多攢錢給自己留著當嫁妝啊。”
“你就一個人？你家人呢？”顧宸偏向旁邊，故作不經意的隨口問著。
卻沒有聽到原本該跟上來的腳步聲，他詫異的轉頭一看，程小慕的表情變得有些沉默。顧宸麵色一沉，大概是自己問到人家的私事了？既然她不願意回答，就算了。
於是心裏愈發覺得她可憐起來。一個女孩子孤身一人……
“我們村子裏就我一個人念書念出來了。所以……”程小慕做起了小動作，表情沉默的陳述著自己的情況，兩隻食指互相戳著，像是一個自然而然的習慣一般。
顧宸淡淡的‘嗯’了一聲，看程小慕這個樣子，又窮又摳的，的確很土。難怪性格那樣……咳咳。
“這裏就一個房間，你床……太小了吧？”說著顧宸自顧自看了看自己的體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