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為什麼……”她喃喃。
程思睿這個時候帶著一種勝利的淺笑，涼薄刺骨，“因為我是你哥哥。”
然後成功的擊倒了程小慕，或許是因為從小就太順風順水，從來沒有受過挫折，一下子跟自己的親哥哥相戀了，程小慕真的一病不起。
可是家裏的老人又擔憂又驚喜。
為什麼，因為程家需要繼承人，一個男性繼承人。這都是古往今來的約定俗成，可是，程小慕是個女娃娃。
程思睿知道這一點，順利的進門。可是他的媽媽怎麼辦？程小慕的媽媽也受不了這個打擊。終於在看到程啟瑞和程思睿的媽媽舊情複燃勾搭在一起的時候崩潰了，看到那兩人相擁而走，逛街，說笑，她恍恍惚惚的追上去，一個刺耳的急刹車……程小慕親眼看著自己的媽媽死在了自己麵前。
她沒哭，安安靜靜的看著葬禮舉辦，安安靜靜的看著程思睿帶著他媽媽凱旋一般的進入她家的家門，然後……帶著自己的一切，不聲不響的消失在了程家。
這些事情，都過去五年了，整整五個年頭了。
再回想起來，真的像是揭開了一道陳年的舊疤一樣，步步驚心，步步鑽心的疼。身體的每一毫米都如螞蟻咬噬一般發疼，似乎要炸裂開來。
程小慕出去吃了一碗米線，為什麼，因為便宜啊，管它有沒有營養，現在錢都沒了，她隻要能活著就好了。
吃完了又擔心程思睿還沒走，她也不太想這麼快回去，索性就出去找工作。坐公交車去很遠的地方找。
“程小慕？怎麼有點眼熟……這名字。”
程小慕心裏咯噔了一下。
“噢，對了，前兩天新聞報道的那個老師是不是你？”
“我……”
“你走吧，我們這兒怎麼可能招這種老師呢。”
程小慕去了好幾個學校和培訓機構，都是這樣的回答，她沒有辦法，最後隻能找了一個在廚房裏洗碗的工作，因為那種新聞，真的讓她在這邊找不到什麼像樣的工作了，可是她要生活啊。
老實說，她出來五年了，一開始就是在教書，根本沒有吃過什麼大的苦，洗盤子也是第一次，她連廚房都很少去。
然後程小慕就在這兒開始洗盤子了。
“哎，新來的，把這些洗了！”一個長得有點胖的中年婦女抱了一大盆過來，吆喝程小慕。
程小慕彎著腰洗了三四天了，累都累死了，而且她生怕洗不幹淨，還擦了好幾遍，而且老板還說要一個月才能發工資，她怎麼辦呀，幾百塊怎麼過一個月呀。
“哎我說你，用那麼多洗潔精是要咱們虧本嘛？隨便倒點兒就行了！擦那麼多遍浪費時間！”
程小慕看著那人給自己做起了示範，不由得 有些瞠目結舌。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去小餐館吃飯了。
當然，她沒有等來這個機會，而是等來了一大批人。
一方是程啟瑞和她的爺爺奶奶，一方，是顧宸。
他們都異口同聲的驚愕起來，“小慕，你怎麼在這兒？洗盤子！？”
“小慕，你怎麼在這兒洗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