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方氏適時開口,她意識到沐傾歌似乎病已經好了,說話也客氣了幾分。
“傾歌,你這是什麼意思?”
沐傾歌坐下,一字一句道。
“這是我的位置,二姨娘。”
“二姨娘”這幾個字聽得方氏心裏十分不爽,她最討厭的就是她庶妾的身份。
見自己的母親說話了,沐傾婉也硬氣地爬起來,叫囂著。
“什麼叫你的位置,這是我的,是我的!”
沐傾歌淡然地喝著粥,從容道。
“怎麼,你還想這碗粥出現在你的臉上?”
“傾婉,怎麼這麼不懂事!給我回房去!”
方氏支開沐傾歌之後,試探著問道。
“傾歌,你這是好了?”
重重放下碗,沐傾歌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二姨娘這是不希望我好?”
“傾歌這是哪裏的話,哪有做母親的希望自己的女兒一直癡癡傻傻的呢。”
方氏怪裏怪氣地說著。
一旁的琉璃聞言,都在心裏暗暗罵道,這個人怎麼可能希望小姐好起來,說話好奇怪……
沐傾歌冷笑兩聲,繼續說道。
“二姨娘是否高估了自己的地位,我的母親是你能當得起的?妾始終是妾,別給自己戴高帽子。”
方氏的臉被氣得鐵青,卻還是勉強笑著。
“傾歌又調皮了,我看你這臉色不太好,是生病了嗎,一會兒二娘給你請個大夫看看。”
看來,這是要驗她的處子之身了。
與其躲躲藏藏還不如直接麵對,沐傾歌起身說了句“好”便直接離開了。
留下的方氏隻能看狠狠咬牙,來抑製自己的怒氣。
沐傾歌,等驗出你非處子之身,你就等著老爺回來將你逐出族譜吧!
到時候,看誰還敢拿她的身份說事!
回了青山院,琉璃還有有些擔心地問道。
“小姐,你說是不是二姨娘知道什麼了,她怎麼會突然給你請大夫呢?”
“還能是什麼,肯定是想看看我的病是不是真的好了。”
沐傾歌還不能把自己不是處子之身的事告訴琉璃,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琉璃,你先去院裏給我采些木菁花。”
等琉璃去采花後,沐傾歌關上門為自己把了脈。
不一會兒,木菁花也被采了回來。
沐傾歌吩咐琉璃出門守著,自己則在屋裏製作起保命的東西來。
半個時辰後,琉璃說大夫來了,方氏也跟著來了,還帶著一幫的人。
來看沐傾歌的醜事被揭發,當然越多人越好。
等方氏帶著人進房時,沐傾歌冷聲說道。
“二姨娘這是做什麼?”
“這些人都是關心傾歌才來的,傾歌別見怪。”
“嗬,我生平第一次知道原來街上賣豆腐也這麼關心我。”
方氏聞言,臉色一時不好看,卻還是把大夫推出來。
“張大夫,你需得好好給傾歌看看。”
沐傾歌看著方氏一副生怕診不出自己不是處子之身的嘴臉,心中的厭惡更甚。
“大夫,快些吧。”
等張大夫坐下,竟感到一絲口渴而桌上正好有茶。
“沐大小姐,可否賞口茶喝?”
就等著這句話呢,沐傾歌不經意笑了下。
“喝吧。”
說著,張大夫就像從未喝過水一般急不可耐地喝完了水。
沐傾歌配合地伸手,等待張大夫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