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四十七、邪惡戰神
眾人沉默了片刻,楊勇率先道:“走,我們得先離開這裏,其他的事等警察來處理!”展佑點頭稱是:“不錯,這裏太危險了,先離開再說。”下意識的朝神廟一望,徒然神色驚惶,急道:“快!快!都上車,馬上離開這裏。”
遠遠看去,依稀見依忌的兩個徒弟圍著殿上的青銅鼎而繞,似乎又在施展什麼巫術。眾人早如驚弓之鳥,不待展佑再說第二句就都上了車,趙子路從陳如凝手中接過車鑰匙,“轟”一聲將車發動。見展佑站在車外死死望著廟內,如同泥胎似的一動不動,連忙向他揮手:“幹嘛呢,上車啊!”
展佑一揮被撕扯成條狀的衣袖,沉聲道:“你們快走,遲了誰都走不成。”
“怎麼?”眾人無不失色,楊勇跳下車來,道:“怎麼了?不管如何要走大家一起走。”剛才幾人共同經曆生死,已然將心捆在一起。陳如凝也下車來,拉住展佑胳膊關切的問:“怎麼了?”
展佑道:“哼,他們還不死心呢,你們先走,我拖住他們,等你們走遠了,我一個人要脫身比較容易的。”說罷將陳如凝扶上車去,陳如凝疑惑的朝神廟看去,凝神之下,隻見那廟內黑霧彌漫,裏麵似乎有無數怨鬼飄蕩,隱隱傳來哭號之聲,陳如凝心中咯噔的一下,心神一分便再也看不到彌漫的怨氣,不過心中已然了然。
趙子路踩在離合器的左腿微微有些發麻,一時難以決擇,汗水皆順著額頭流入眼中酸痛難耐,他用力抹了一把,複又看了看展佑,終於咬牙鬆開離合器,右腳猛的踩踏油門,車竄了出去。
陳如凝頻頻回頭後望,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拍著車門叫道:“停車停車!”不待車停穩就拉開門跳下車來,慣性使然站立不穩摔在了地上。
他們的車開動後,展佑有些欣慰有些不舍,此時混身酸軟,體無完膚,傷口間還流著血,能不能活下去都隻是未知數,隻有拖一刻是一刻吧!想到此喉間微微發苦,不舍的回頭望去,卻見陳如凝跳下車來摔在地上,又爬起來朝這邊跑來,連忙迎上去拉住她的手,正待相問,陳如凝將手抽回,一臉喜色的道:“你瞧這個……”說著在兜中掏出一物來,張開手心,一顆珠子在她手心發著淡淡的黃光,卻不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送給她的那顆菩提子是什麼?後來被依小紅騙走了再也不知所蹤,卻不知道怎麼又被她得到。
展佑驚喜的問:“凝,怎麼回事?”
陳如凝不答,往他手中一送,道:“借給你用,要還我哦!”展佑張開雙臂將她摟住,道:“凝,謝謝你。”陳如凝靠在他肩上,低聲道:“謝我幹嘛,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展佑道:“我的也就是你的。”說著就勢要去吻她,陳如凝想起身後的車上還有六隻眼睛正瞪視著呢,頓時羞得小臉緋紅,推開展佑跑回了車上。
趙子路開著車衝出大門,汽車轟鳴著消失在夜色中。展佑瞧了瞧被怨氣籠罩著的神廟,心中如吃了一顆定心丸,有此佛門至寶在手,又多了幾分活命的指望。隻是還在疑惑,凝兒是從哪裏找回來的呢?
原來陳如凝鼓著勇氣到依忌家中尋找車鑰匙,待拿到後,忽然見桌上扣著一張相框,好奇心起隨手翻起一看,卻正是依小紅笑意盎然的相片,她死後遺物被依忌派人取了回來,想必這就是她身前留下來的。依忌心傷愛女慘死,平常不忍睹視,故而將相框扣在桌上。此人老年喪女,也真是可憐之人,可是這人卻幾乎將我們逼上了絕境,這正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歎了口氣,將相框放下正待離開,心中一動,想起依小紅日記中的那段:“我騙她,自己昨晚見到了鬼,沒想到她立刻將掛在頸上的菩提取下來給我,看得出這顆菩提不是普通的東西,裏麵蘊含著極強的靈力,我將它藏在了床頭的相框中……”她說的會不會是這個相框?陳如凝疑惑的將後蓋拆開,果然在裏麵發現了丟失的菩提子。
廟內雖然飄蕩著無數鬼魂,可卻沒有一隻遊出廟外,原本凝神以待的展佑不禁向前走了幾步,不斷從銅鼎中釋放出來的怨氣將神廟充斥,越來越是濃鬱,漸漸形成普通人肉眼可見的黑霧,但黑霧依舊不向廟外擴散,似乎有著無形的屏障將其隔絕在內。展佑慢慢走到廟外,細看之下才發現牆麵和大門上都刻了無數的巫咒,似乎正是咒語阻住了無數的怨煞惡靈,原來這神廟就是一個大大的牢籠,將無數的怨煞之氣困在其中。
展佑側耳傾聽,不聞任何人聲,唯有陣陣陰風和鬼魂哭號之聲彼此起浮,卻不知道伊忌師徒還在裏麵作甚。展佑心中好奇萬分,既然這些鬼魂並出不了神廟,那伊忌將它們放出來預欲何為呢?總不能是傻到等我們自投落網吧?
正思考著,月光突兀的暗淡下來,展佑下意識抬頭望天,見月亮正被一點點吞噬掉,天空開始變暗,原來今晚正值月食,這是前幾天新聞早就報道過的。不多會就進入月全食,天地變得混沌不堪。民間傳說中月食總是被賦予神秘的色彩,雖然在玄學中這時天地間陽氣略低,但影響也隻是微乎其微,展佑對此並不在意。可天際的一顆星星卻引起關注,月食後群星皆沒了蹤影,唯西北方有一顆星變得碩大,且隱隱發散著暗紅色的幽光。
展佑既是玄門弟子,自然識得基本的天文之數。他略算方位,心中咯噔一下,這顆星喚作天狼星,乃是主災禍的煞星,自古則傳說天狼星不祥,獨亮則主兵禍、災難。《九歌?東君》裏曾有屈原寫下的一句“青雲衣兮白霓裳,舉長矢兮射天狼。”用天狼星暗喻西部挑起戰禍的強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