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鬼月又停了下來,因為在最後一關鍵時刻,傅淩霄竟然停了下來。
為什麼會這樣?
傅淩霄在那麼危險的時候還將自己救出來,而且都做到那一步了,可竟然停了下來。
鬼月輕輕咬著下唇,心裏湧現出一股難過和失落。
為什麼要停下來,為什麼不做到最後,難道是不喜歡自己?
房間昏暗不知何時,她赤著腳跑下床拉開了厚重的窗簾。
清晨溫暖的陽光灑滿了整個房間,鬼月沒精打采的伸了個懶腰,肩膀上的刺痛阻礙了她的動作。
她低頭看到自己被包裹起來的肩膀,想到昨晚傅昌興做的醃臢腥悶事便不由得撇下嘴角,澄澈的眸子蘊著寒冰,恨的咬牙切齒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報仇。
傅淩霄敲門進來,看到她醒了不由的笑道:“昨天睡得好嘛?”
鬼月看著他緋唇一開一合的說這話,仿佛鼻翼邊還是他的氣味,腦海裏更是不由得想到了昨晚,臉刷“唰”的紅了。
忙搖搖頭小聲的解釋說:“嗯,睡得很好,這邊很安靜。”
傅淩霄點頭,見鬼月打開了一邊的窗簾,以為她想要透氣,但因受傷了不方便,他便大步走過去將窗戶拉了開來。又低著頭看向鬼月,看著她的傷口問:“還疼嗎?”
鬼月長睫微眨,嘴角噙著笑,點點頭:“有一點。”
傅淩霄朝她的傷口看了一眼,見層層繃帶纏繞的那衣服都鼓了起來,認真的對著鬼月說:“我會找機會給你報仇。”
鬼月隻覺得他在哄小孩,看到他臉上的認真,不由得噗嗤笑了出來,暗想著他對自己真好啊!
半晌又想到,昨天都那種情況了,傅淩霄還不繼續。
鬼月低下頭,想著他都特地來救自己又對自己那麼好,但是卻不讓兩人有進一步發展。想來應該隻是因為自己和舒暖暖一樣的臉罷了。
這樣想著,一顆雀躍的心也冷了下來,鬼月有些悶悶不樂的低下頭沒有精神。
傅淩霄隻以為她剛起床沒精神,帶著她吃了早餐,便給阮玉讓他給鬼月針灸去掉體內的迷香殘留。
而阮玉熬了藥進來,看到規約臉色奇怪,更加擔心了。
“怎麼樣?沒事吧?”阮玉緊張的詢問道。
鬼月看著匆忙而來還喘著粗氣的阮玉,不禁皺了皺眉。
那股熟悉的味道……似乎更濃烈了。
不著痕跡的斂回心神,鬼月淡笑頷首:“放心,沒什麼大礙。”
看到鬼月乖乖站在自己身後等待針灸,傅淩霄心一軟,隻覺得她此時就是個等待安撫的小貓,安慰著說:“沒事,不疼的。阮醫生會輕一點對不對?”
阮玉忙應了,心中卻不以為然,心想鬼月這個小丫頭還會在喜歡的人麵前裝可憐。她從小到大紮了不知道多少針,明明一點都不怕。
鬼月穿著吊帶短褲趴在床上,阮玉則是將每一根消好毒的銀針準確的插進不同的穴道。
這手法,還有這味道……
距離近了,鬼月隱約察覺到空氣中有一抹淡淡的藥香味,而這味道,她好像在有個人的身上聞到過。
璀璨靈動的眸子裏劃過異樣,鬼月心裏有了計較,便抬頭看了一眼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