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才藏、六郎連夜摸進城中,黑暗之處忽然殺出兩名忍者,卻是那服部半藏與風魔小太郎,早於此設下埋伏。才藏心裏脫身,怎奈服部逼得太緊。六郎便挺刀去搠風魔。風魔卻閃去樹後。六郎手中那刀卻搠在樹上。急要拔時,搠牢了拽不脫。被風魔還一刀來,腹上正著,戳倒在地。才藏見搠倒六郎,急使忍刀去戰時,不防服部卻在背後攔腰一刀,把才藏剁做兩段。又將二人頭顱斬下,連同佐助首級一道懸於城外。幸村聽訊,痛哭道:“屈死了這兩個兄弟!受了許多年辛苦,不曾快樂。大小百十場,出戰交鋒,出百死得一生,未嚐折了銳氣,誰想今日卻死於此處!”
卻說家康彙集二十萬大軍,不日殺至,將大阪城圍得水泄不通,卻並不急於攻堅,隻命部下在大阪城周圍築十座土城,決議長期圍困;又命擅長土木工事的伊奈忠政率眾多兵士用土包、茅草堵塞澱川、天滿川之水,令其改道而流,斷了大阪城外壕的水源;又命士兵挖掘地道,故意將挖出的新土堆成小山,看得大阪城守軍心驚膽戰。家康又派人告知豐臣秀賴:“隻需拆毀外城牆,填平護城壕,宣誓效忠德川家族,便可休戰。”秀賴急忙召集眾將商議,隻聽澱姬說道:“家康軍容勢大,絕非我等能敵,不若早日議和。”話音甫落,幸村便道:“夫人此言差矣,德川家康心如蛇蠍,性如豺狼。豈肯輕易善罷甘休,我等唯有死戰到底。”澱姬怒道:“你等執意對抗家康,一旦城陷,一走了之便是,到時卻苦了我等孤兒寡母。”幸村道:“夫人既有此言,在下今晚便前去劫營,叫那家康也識得我等厲害。”當夜派出三好伊三一幹忍者,潛入鬆平忠直營中,恰才四更,月色澄清,守衛更不知覺。三好伊三悄悄開了柵門,幸村一聲暗號。眾軍齊入,喊聲大舉。鬆平忠直正臥帳中,左右急忙搖醒,報說:“幸村賺開城門,殺將進來了!”忠直大怒,慌忙披掛,綽了長矛;才出府門上得馬時,幸村軍馬已到,正與相迎。忠直不知虛實,不敢戀戰,由著部將保著,殺出營門。幸村踹了大營,正欲班師,忽見一軍殺來,卻是井伊直孝趕來援助,幸村令火槍手一起鳴槍,殺傷甚多,又領著騎兵上前掩殺,直孝不敵,敗下陣去,幸村凱旋而歸。
卻說鬆平忠直、井伊直孝敗回二條城,自縛見家康,伏地請死。家康責道:“汝自幼用兵,豈不知須防夜襲?”忠直道:“秀賴如此猖狂,真腹心之患也,不可不急除。”家康道:“我自有計較。”不日調來火炮,終日向城內炮擊。澱姬大急,忙招諸將商議:“家康將我等迫得太緊,還是早日議和為是。”部將後藤基次言道:“如今守城作戰的武士們都曾深受已故太閣的大恩,對於家康這等忘恩背主之臣無不同仇敵愾。如今敵軍的彈藥、糧草有限,而且補給困難,正當一鼓作氣將其擊敗之時,和談之議實不可取!”真田幸村讚道:“方今之時,三軍用命,將士戮力,即使沒有外援,大阪城也決不會陷落!何況日前之戰,我軍士氣已令敵軍膽寒,隻需堅守,敵軍內部必自生變亂。而此時德川方所提出的和談,如同渡口往來之舟,反複無常,毫無誠信可言,斷不足取!”卻見豐臣家的家老重臣織田長益言道“禦親子殿下如果不想在雜兵的幫助下自殺,接受和談是唯一的機會。”澱姬含淚說道:“城中的兵力果然不足禦敵。當年,源賴朝公困頓之時,曾在朽木的樹洞之中藏身,最終成為天下之主。我兒秀賴乃是太閣殿下嫡子,古人雲''積善之家必有餘慶'',今日暫且隱忍一時,將來還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當即接受議和條件:拆毀外城牆,填平護城壕,宣誓效忠家康和秀忠。作為交換條件,家康停止總攻擊,撤走圍城軍隊。23日至25日,家康軍拆牆填壕,大阪城兩夜之間成了無掩護的裸城。家康親往察看,見原先的深壕幾乎被填平,連三歲的幼兒也可以自由上下,不禁微笑起來,當天趕回京都。此次圍攻大阪城,時值冬季,史稱“大阪冬之陣”。
如此結局,令那些曆盡千辛萬苦進入大阪城奮戰的浪人武將們扼腕歎息,而看到自己辛苦建立的城防體係以及“真田丸”被德川方拆除,幸村等人更是痛心不已。那德川一方大將當即聯名奏道:“如今雖與豐臣家和睦,但最後的決戰仍然不可避免。不如趁現在大阪城外圍防禦工事都被拆除,一舉攻入城中,必將大獲全勝!”卻見家康微微一笑,一番言語,令眾將大為折服,欲知詳情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卻說才藏、六郎連夜摸進城中,黑暗之處忽然殺出兩名忍者,卻是那服部半藏與風魔小太郎,早於此設下埋伏。才藏心裏脫身,怎奈服部逼得太緊。六郎便挺刀去搠風魔。風魔卻閃去樹後。六郎手中那刀卻搠在樹上。急要拔時,搠牢了拽不脫。被風魔還一刀來,腹上正著,戳倒在地。才藏見搠倒六郎,急使忍刀去戰時,不防服部卻在背後攔腰一刀,把才藏剁做兩段。又將二人頭顱斬下,連同佐助首級一道懸於城外。幸村聽訊,痛哭道:“屈死了這兩個兄弟!受了許多年辛苦,不曾快樂。大小百十場,出戰交鋒,出百死得一生,未嚐折了銳氣,誰想今日卻死於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