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陰謀(2 / 2)

美女卻遲遲不肯動身,她說“我睡了,你走吧。”

我正要問為什麼?,美女便自言自語地說:“就是不想開。”淩然等了一下,便又開始砸門:“肖若兒,有急事。”

猶豫了一下,我走過去打開門,美女還是沒有動身。淩然把外門帶上,隨我進了內屋。美女立馬別過臉去不搭理他,把氣氛搞得很僵。淩然走過去,擠出笑和她說,原諒我,我真不是故意要和你吵架的。

他看出美女還是不想搭理他,就沒再繼續說下去。他轉過頭和我說,肖若兒,你現在必須和我走。還沒等我開口,美女搶先一步說:“肖若兒憑什麼和你走?”淩然陪著笑臉說“肖若兒是我帶出來的,我有義務把她送回去。”

美女好像很生氣:“你不是忙著走嗎,你自己走好了。你這麼晚來打擾我睡覺了你知道嗎?自打到了這個城市肖若兒就一直呆在我這兒你盡什麼義務了?送她回去由我來,用不著你來操心。”

淩然站住還想說什麼,美女便推他出去。她在裏麵將門叉住,麵無表情。我試探著問,你們……打架了?

美女說,我發現了他的一個秘密,他怕我抖落出去,想害我。她遲疑一下又說,其實,我也隻是想叫他改邪歸正而已。

我接著問,那麼,姐姐是如何發現的呢?“我是最容易觸及他的生活的人,因為他是我男朋友。”我腦袋裏浮現出淩然在酒吧裏唱歌的畫麵,和尚阡陌奮筆疾書的畫麵。他們本不是同條路上的人,是如何走到一起的呢?

美女和我說,肖若兒,下周一定要回家去。那才是屬於你的生活。現在的社會啊由不得你繼續任性下去,你再這樣就會迷失了。“好,後天我就回去。”我算計一下,應該離開兩周了吧?我怎麼會不想家呢?那是我唯一惦念的源泉啊。我的媽媽雖然也會把我入在家裏獨自離開,但總會有噓寒問暖的電話打回來,而淩然把我寄托給尚阡陌後就從來沒過來,和他說太多的話時他總是不耐煩到想離開。再不想家是因為良心喪失了呀。

我看見美女的眼淚輕輕滑過,那可人的樣子可真是楚楚動人。桌子上攤開的是她的日記本,和她送我的寫童話的本子是一個式樣的。我從她的脖頸摟了過去,說姐姐,別多想了,我們睡覺吧。

美女在床上輾轉反側,一段時間後很小聲音地問,肖若兒,你睡了嗎?

“沒,我睡不著呢。”我回答說。

“那麼,肖若兒和我說說話吧。”我點說好。美女便給我講學生時代的淩然。從她的話語裏我知道,學校裏的淩然是個多才多藝的男孩子,曾經和她一同主持過學校的聯歡晚會。對於為什麼退學的原因便不太清楚了,因為後來我睡著了,真是愧對尚阡陌那無比真誠的訴說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尚阡陌早已上學去了。她是否還和以前一樣微笑著離開呢?這幾天天氣明顯好轉,在屋子裏已感覺不到冷了。頭有些暈,推門出去想透透氣。正撞上睡眼惺忪的房東女主人。

“做早飯了嗎?”我很著急地問她,忽略了禮貌。

“正準備呢。姑娘餓了嗎?”房東女主人態度很好。

突然血液凝固,美女又是什麼都沒吃就去上學了。那文弱的身子怎麼會禁得住呢?三個月後就要上戰場了,而現在裝備還沒有齊全。這是多麼地可歌可泣呀!“阿姨,以後,能不能,早些起來……”我斷斷續續說話因為腦袋短路了,然後我哭了。“求求您了……”出來之後,我是第幾次如此低聲下氣和別人說話了?是的我想回去,想那個給予我萬千寵愛的家了。

“可是……” 房東女主人欲言又止的樣子。“阿姨,尚阡陌姐姐體力跟不上了。我給您錢可以嗎?我沒有太多的錢但是可以分期給您。”

房東女主人說,姑娘我不需要你的錢,你放心明天的早餐一定會按時給的。此時淩然推門進來,並沒有帶著他的那把吉他。他和我說,肖若兒,家裏會不會很擔心你。我說會的,我後天回去。“哦?那麼走之前聯係我啊。”

“不,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這樣子啊,我送你到火車站。”他離開,幾步後又轉回身說,尚阡陌今晚和我在一起,可能要晚回來。

淩然臉上的傷痕清晰而明豔,他這幾天的行蹤好奇怪啊。他從來不來尚阡陌這裏說是叫她安心學習的,這兩天為什麼如此頻繁呢?

我感到陰謀若隱若現。並凝視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