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外的風聲嘩嘩作響,寧婉聽著這聲音半天沒睡著,隻戰戰兢兢地擔心房頂會不會塌,盡可能地將身體縮在角落裏。
夜越來越深,空氣也越來越冷,茅屋根本不能抵禦風寒。
寧婉縮成一團,一邊秦漠的身體就像一個不斷發熱的熱源,寧婉盡可能的往他那邊靠了靠,慢慢閉上眼睛。
風聲依舊呼嘯,茅屋裏床側的男人卻悄然睜開眼睛,黑眸往貼在他身旁的女人身上落了落,眼底冷淡清許,最終卻沒推開她。
寧婉醒來時,天已大亮,身旁的被窩冷冰冰的,昨晚深夜映著月光的輪闊已經不見了蹤影。
推門出去,自院子東南角射入的一抹陽光將院牆上的嫩芽照射的熠熠生輝,迎麵吹來的微風夾雜著林間草木的清香。
寧婉深深嗅了一口,“杏花夾雜著小野菊”
“吱呀~”
秋妹兒揉揉惺忪的睡眼,甜甜地叫了一聲“娘親!”手裏還緊緊拽著寧婉昨晚趁休息空擋用破布條做的一個玩偶。
不見冬哥兒的身影,這小子難道出去野了?!
正想開口,廚房裏傳來一陣響動。
不一會兒,寧婉就在廚房看見一個及灶高的小綠衣,正低頭熟練地對著灶空一陣搗鼓,小手有些短,半個身子都已經探了進去,露個屁股在外麵。
“冬哥兒,幹嘛呢?”
“娘親”
“妹妹餓了,點火做吃的”站在一邊,乖乖地向寧婉解釋著。
“你下次可以叫醒我記住了嗎?”寧婉蹲下擦去了小花貓臉上的黑炭灰。
寧婉想著昨晚米缸已經見底,正愁著。
“吱呀~”秦漠手裏拎著兩個布袋子,隻見秦漠將袋子放在了桌上,轉身進了房間。
打開袋子是一袋米,米有些泛黃,看樣子應該是陳米,和記憶中的東北大米比起來雖說差遠了,但也還能入口。
另一個袋子裏是一捆新的蔬菜,長得和現代的紫蘇葉差不多,隻是沒了那股清香味,底下還堆放著三個紅薯和兩個雞蛋。
寧婉果斷起鍋燒水,熬了一鍋菜粥,將三個紅薯放進灶孔
三人正在飯桌上喝著粥,廚房裏飄出一陣熟悉的紅薯香甜。
“果然還是用柴火烤得比較甜”寧婉邊說邊將紅薯分給兩小孩,還剩一個寧婉低頭撇了一眼正在喝粥的秦漠。
動作行雲流水,簡單的動作竟被做得瀟灑,心中猶豫要不要將自己手中得紅薯“禮讓”出去,討好一下“房東”。
看了半天,秦漠好像沒什麼反應,寧婉也就淡定地將拷紅素收入口中。
吃完飯後,就不見了秦漠蹤影,再見到時身上多了個布包,
想必這個時間段是要去私塾教課去了,寧婉放下手中得碗筷“上課去了呀,路上小……”
話還沒說完,寧婉就隻看見了一個白色背影。
倒是冬哥兒禮貌地回了一句“嗯,好的娘親!”說完便向門口跑去。
“也是,那個男人給一個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女人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