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秦夫人秦夫人的叫。算了,你以後叫我寧婉吧。我無心成為誰的附屬品,也希望你以後能尊重我。”
雖然隻是一個稱呼,但是在朋友麵前,寧婉還是希望能夠找回自己的地位的。這也許對於溥南的衝擊會有些大,但寧婉在乎。
“好,寧婉。”
出乎意料的是溥南一口應了下來,之前他可是滿口禮儀道化的,現如今也不在意了,仿佛也很認同寧婉說的,自己是個獨立的客體,並不依附於任何人存在。
與溥南而言,他覺得寧婉是個奇女子,能在這鄉野之中認識寧婉,便是他的此行最大的收獲。
“寧婉,前些日子我們討論的那件事情,我倒是覺得未嚐不可……”
兩個人趁著學堂還沒有放學,倒是在院中又談論了起來,而且是越聊越興起,但這一幕很快就被在學堂裏授課的秦漠看到了。
這讓秦漠的臉色難看了幾分,寧婉可從來沒有這樣跟他說笑過,兩個人到底是有什麼話題,怎就聊不完了?
“今日這課就上到這裏。”
“夫子辛苦。”孩子們照例行禮,卻覺得今天的課短的要緊。
雖然是沒有表,但他們也是有時間觀念的,平時日頭偏西才散學,今日卻下堂格外的早了。
雖然有疑惑,但因為秦漠的威嚴在,孩子們也不敢去找秦漠詢問什麼,下了學的孩子們就撒了歡,反正還沒到回家的時候,幹脆就在學堂裏玩了起來。
喧鬧的聲音打斷了寧婉和溥南的討論,寧婉看到秋妹兒和冬哥兒背著書包跑了出來,心都要被萌化了。
“娘親~”
“哎。秋妹兒放學了,來讓娘親抱抱。”
溥南華麗麗的被忽略了,不過他倒也不氣,這些日子他也已經習慣了,在外人麵前寧婉冷靜睿智,富有教養,但在兩個孩子麵前,寧婉分分鍾退化成軟萌的娘親,甚至有時候還會被兩個孩子取笑。
雖然溥南剛開始也不適應寧婉的兩麵性,但見多了倒也見怪不怪了。
兩個孩子跑到了寧婉身邊,嘰嘰喳喳的說著今日學到的知識,溥南突然發現秋妹兒和冬哥兒似乎是對自己有敵意,總是拉著寧婉不讓他插話。
一次兩次或許是偶然,多了溥南也察覺到問題了,隻是溥南是摸不透孩子們為什麼討厭自己的,難不成是自己講課太無聊,或者說錯了什麼話?
溥南開始檢討自己,但也不願意失去難得的知己,於是跟寧婉打了聲招呼就去忙碌自己的事情了。
看秦漠似乎還有事情忙碌,寧婉直接一個手牽著一個就回家去了,沒走多遠,秋妹兒突然神神秘秘的問寧婉:“溥夫子是不是想做秋妹兒的爹爹?”
這一句話直接把寧婉噎到了,哭笑不得的揉了一把秋妹兒的腦袋。
“你聽誰說的?溥夫子怎麼可能會變成你們的爹爹呢?你們爹爹又沒有犯錯。”
迄今為止,寧婉還沒有改嫁的念頭,自然也不存在偷偷給孩子們換父親的可能性,隻是寧婉並不保證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