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旋律又在腦海響起，寧婉隨口哼著《紅豆》，竟是沒發現自己唱出了聲來。
婉轉的歌喉也讓外麵坐著趕馬車的秦漠聽得入了迷，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說起來兩架馬車靠的並不算近，但曼妙的歌聲竟然也被蘇夫人聽見了。
以至於一眾人到了京城附近，下馬車準備進城的時候，蘇夫人再次朝寧婉靠了過來。
“你在車上唱的那首曲子可是你家鄉的曲子？”
蘇夫人是京城人士，雖然夫君是清河縣的人，但畢竟是個大老粗，不懂唱曲，也就誤以為寧婉所哼唱的是清河縣的民謠。
寧婉沒想到被她聽見了，小臉一紅，但又想確實是自己家裏的歌，雖然是現代的家鄉，也便點了點頭。
“真好聽。就是詞稍微露骨了些。”
“這還算露骨？”寧婉驚呆了，這已經算是比較收斂的曲子了，像現在的那些情情愛愛的曲子，一個比一個粗俗，這首《紅豆》已經算是婉約的了。
“當然。詞是豔了一些，不過這旋律倒是悅耳。”
蘇夫人依舊堅持著自己的理解，而這時寧婉也想明白了，在這個時代女子總是把自己的感情羞於提起，而這首《紅豆》的詞對她們來說確實是稍顯有些逾越了。
“愛一個人自當努力爭取啊。就像歌詞裏唱的那樣，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隻有這樣才能夠一起去看細水長流。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這首曲子的名字就叫做《紅豆》。”
雖然想法是新奇了一些，但蘇夫人也被寧婉的那份自信所感動了，突然覺得秦漠與寧婉當真是絕配，隻有這樣的女子才應該受到那樣的偏愛。
寧婉說的興起，但忘記了秦漠也是在清河縣生活了許久的人，再加上秦漠一直是在學堂裏教書育人，見識到的人也並不少，清河縣的那些曲子秦漠演聽的八九不離十，根本不曾有過這種風格的歌曲。
那首叫做《紅豆》的詩詞，更是引得秦漠側目。
說起來算上這一手，這已經是秦漠從寧婉口中聽到的第3首詩詞了，三首詩詞的風格差異極大，但無一例外都是精品，皆是可以膾炙人口的作品。
這個小小的人啊，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這首歌曲到底是她從哪裏聽來的？還是她自己譜成的？
想著秦漠的眸子深了幾分，看向寧婉的眼神也帶了幾分異樣的情愫。
“紅豆生南國……”蘇夫人將寧婉剛剛隨口說出來的詩詞，轉瞬便記住了，竟是一字不落的吟詠了出來。
糟了個糕，早知道就不賣弄詩詞了。說到底寧婉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最近剽竊的東西有些太多了，也讓寧婉有些害怕做夢的時候，那些大大會來找自己。
“夫人我們進城吧！”
還是抓緊時間岔開這個話題吧，隻要過些日子，等她把這些忘了，就一切都不存在了。
“嗯，好。真沒想到，你也是這麼有才情的女子。倒是堪比京城第一才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