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似風光的背後,是他的每一步都步履維艱。
其實按理說他是不該跟皇上和皇後叫板的,現如今各位皇子都在等著揪他的錯誤。
但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遷就,唯獨這件事情在他心裏是過不去的。
也不知道寧婉和孩子們現如今怎麼樣了,他知道寧婉是個有本事的,應當不會虧待那兩個孩子。
但愧疚卻沒有絲毫的減少,反而與日俱增。
他又何嚐不想回到寧婉的身邊,之前在清河縣的那段日子才是他度過最美好的時光。
但他卻不能拋棄一切自私地苟活。
那一日他決定離開也是為了寧婉和孩子的安全考慮,如果他不回到京城,清河縣可能已經被鐵騎踏平。
對於過往的經曆,他閉口不提,不是因為不在乎。
恰恰是因為顧慮的太多,才不願意讓人知道。
世人隻說四王爺是皇帝最寵的皇子,但寵愛就意味著大家的視野都會放在他的身上,仇恨值也都在。
他剛回京城的那一個月,不知道被人暗中埋伏了多少次,幾次吃飯的時候被試出毒來。
如果不是他足夠謹慎的話,現如今屍骨可能都已經腐爛了。
京城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泥潭,而他不過也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那些危險由何而來秦漠心裏是知道的,但還不是跟那幾個兄弟翻臉的時候。
能夠讓他忌憚的從來不是那些明麵上的危險,而是那一雙,即便是他已經逃到了清河,還能夠將他找到的大手。
危機從來不曾遠離,這也是他一直都沒有讓人回清河的緣故。
之前他的手下也有告訴過他,有人一直在暗中打探著他的消息。
也使他以一己之力將自己曾經出沒過清河縣的證據抹去了。不是多想,是真的不敢冒險。
在京城他做了一個閑散的王爺,可偏偏還是引得眾人忌憚,這往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會往哪裏走。
後宮之中已沒有他在意的人,皇帝和皇後表麵上對他極好,實則這種捧殺,也是不斷的在考量著他的心理素質。
退一步將屍骨無存!
後宮裏的那些女子,雖然可以成為他的助力,但同時也會成為他的束縛,想起這些,他不免回想起了那個在清河縣風風火火的女子。
女官的樣貌,他是沒有興趣的。
此時的他滿心想著的揭示,如何推脫掉皇帝指派的婚事,從這後宮開脫出去。
一旁的隨從也知自家主子意誌堅定,便不再勸,隻是在四下無人的時候暗自歎了口氣。
他們這個主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念舊情。
眼下他應當已經和清河的那段經曆割舍開來,可偏偏還是藕斷絲連。
這一日下午,皇後令人將她的官服也送到了月桂苑。
寧婉看到目的達成,便向皇後提出了要出宮。
這一番話可是讓皇後頃刻間變了臉色,沒想到竟然這麼著急。
“娘娘,下官隻是想回去看看孩子,畢竟也有些時日沒有見他們兄妹二人了。”寧婉連忙解釋著。
雖然現如今按照指令上來說,她已經有自由進出皇宮的權利了,但如果不跟皇後打好招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