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我當然敢,你媽媽害死了我媽媽,我報仇,天經地義,至於你女朋友……”喬華笑了兩聲。
他想到小說裏那個活潑可愛的何曉茹,他把小說主人公的性格氣質都複製到了徐南風的身上,他很喜歡這樣的女人,可是這樣的女人竟然是莫一路的女朋友,這種感覺很是複雜。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說:“你媽媽跟你女朋友,你選擇一個,要不帶著你媽媽離開中國,也許,你將後還有所作為,要麼,拖著你的女朋友,一輩子在我的壓製下討生活,我保證,等著你們正式畢業,不會有任何的大型公司敢聘用你們。”
“這些事情跟小南沒有關係,跟我也沒有關係,我媽媽也不知道他是有家室的人,你要怪,回家怪你的父親去,不要來這裏找我?也不要幹涉我的人生。”
喬華並不介意他的怒火,文件扔在了地上說:“機票是後天的,你隻有一天考慮時間。”
喬華當然要找父親,但是,他更希望父親來找自己,那樣,他會有主動權。
父親?哦,不,也許在他的心中,他早就不是父親了?
初春,天還有點冷,夜裏,莫一路以手當枕,就這樣平躺在床上,瞧著天花板,瑟瑟的寒意,讓他很不舒服,但是,他並不想去扯開被子。
就在喬楚走了不久之後,他就收到了師傅的電話,他說他很抱歉,公司希望他能夠自動離職,雖然他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他還是要求他立刻離職,好似他不離職,就會影響到自己的事業。
緊隨著,他又接到了母親的電話,她很奇怪地說:“不知道為什麼,院子裏的那顆大樹突然就死了?一路,我心裏頭很不安,你沒事兒吧!兒子,你還好嗎?兒子,最近你好嗎?”
最近,他都沒有跟媽媽打過電話,他聽見母親的聲音,就好像看見了她淒苦的一生。
他故作輕鬆地說:“媽,我很好,樹可能有蛀蟲了,沒事兒的。”
“怎麼大的樹怎麼會被蛀蟲蛀死呢?一路,你說,這是不是什麼預兆?一路,你說媽媽是不是快要死了?媽媽很想你……”。
“不會的……媽,您別胡思亂想,我、我明天就回家去看您……”。
院子裏的那顆大樹死了?他知道樹是不會無緣無故死的,聽喬華的口吻,他好像已經知道媽媽的住所了?
父親?他想要告訴父親這件事情,但是,他對父親失望到了極點。
第二天,他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他不能離開媽媽,也不能讓徐南風因為他而丟掉了前途,她跟自己一樣,也是母親的希望,他不能毀掉了自己,也毀掉了她。
與此同時,陸家也正是一場烽火戰爭,陸正瞧著眼前這個跟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少年陸天琦,瞧瞧二十年前的情人何如夕,再用一種怨恨又凶狠的目光瞧著他的妻子杜青蘿……。
家裏的傭人急匆匆地送上來一份DNA檢驗報告,他氣得都快要暈倒了,狠狠地將那份報告摔在杜青蘿的臉上問道:“夫妻一場,你、你就這麼對我?”
夫妻一場?你就這麼對我?我們兩個到底誰對誰狠啊?
杜青蘿抓住那份報告看了看,憤怒地撕了個粉碎,瞧著風韻猶存的何如夕笑說:“何如夕,你好樣的,那我感謝你為陸家生了一對龍鳳胎,孩子回陸家來,你滾……。”
杜青蘿指著陸家的大門喝道,何如夕那帶著風塵氣息的聲音說:“青蘿姐,現在我滾不滾,已經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了,當年你是怎麼打算讓我在生產時母子雙亡的事情,可是人證物證俱全,隻要陸正不反對,我是可以送你豪華監獄終生遊的。”
就這樣,杜青蘿與陸正離了婚,陸天宇為了保護自己的母親繼續留在陸家的權利,聽從父親的指令去美國留學學習工商管理。
陸天宇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父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父親出軌,母親謀命,她一直都很愛惜的妹妹成為了同父異母的妹妹?
母親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家裏出了大事兒,如果他不會來,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古往今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作為平民百姓的陸天宇終究還是留下一封信給了梁黛青,讓她什麼都不要問,在這裏等著他回來。
那時候,他會用真誠的心迎娶她這個美麗的新娘。
梁黛青瞧著那封信將它視為“求婚書”,她一直都期盼著他的情人能夠如同夢中的王子一樣,騎著白馬而來,與她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
即便她對這個男人的家庭背景一無所知,但是,她確信,陸天宇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人,但是在梁黛青的世界裏,隻有陸天宇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