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獨自跳舞 8.那些勢利的嘴臉
有個朋友訴苦，說因為工作崗位調動，以前稱兄道弟的人臉色全換了，訴苦中一副現在的人怎麼這麼勢利啊的味道。這完全是老生常談，自古這種變臉就不是新鮮事，閣下第一天出來做人？訴這種苦純粹是自討沒趣。反問他，在他得勢，自覺自己身價提高了時，對舊識沒有變臉的事？友啞口，差點沒啐我一臉。是啊，看到說類似的話的人真的不少，怎麼以前那些人一個個跟知心朋友似的，膽肝相照得恨不得把肝奉上讓你捧著。這一轉眼的功夫，所有的紅臉換成了白臉，失落那是相當厲害的。
去怨他人跟紅頂白的說起來很沒意思，沒有含著一把含金量十足的金鑰匙出生，誰的成長不是跌跌撞撞的？失落、失意、失敗更是家常便飯。說別人勢利，別人的確勢利，唯獨容易忘了的是自己也是勢利之人。那些被疏遠、淡化、消失的舊識的人，仔細去想，除了空間變化原因，更多的可不就是自己身份地位改變而導致的？對朋友的解讀，我更傾向不在一個利益圈子裏的，或大家情況相差不無幾的，還能長期保持下去的，那算得上是朋友了。但凡扯到利害關係的，更多的就是利用，應該說是彼此利用。如果誰隻有被人利用的份，完全利用不上任何人，我是不相信他會有發自內心的說有真正的朋友。而境況相遠太遠的人，又大多那個自覺得自己身價高的人，覺得與低的人交往是看得起人家，隨時容易有恩惠的嘴臉。而境況不好的那人，自尊心強些，也不願受那種被人恩惠的感覺。
話又說回來的，能被利用那是擁有價值，擁有的是權力也好、能力也好，諸如此類的能給他人帶來實惠和效益的資源，迎麵而來的全是笑臉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完全沒有利用價值的人，算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了，簡單的說，找工作能應聘上，說明你身上擁有能給用人單位帶來收益的能力，那怕是苦力。周圍有時會聽到有人抱怨，有的單位裏會養一些拿錢不幹活的家夥，讓埋頭苦幹的人心理極度不平衡。這真是想錯了，如果有人願意花錢養閑人，那麼這個閑人身上肯定有什麼讓花錢人的覺得不冤。個人能力是資源，社會關係也是資源，甚至是沙丁魚裏那條鯰魚也有讓別人不懈幹活的本事。記得一個挺出名的威脅人的話吧，剛電子化來臨時，有單位買台電腦來，雖然天天擺著不用惹灰塵，可領導說了這台機器可以代替幾個人工作，你們不好好幹，就讓它代替你們。誰還敢偷懶？
朋友崗位調動讓人變臉，不過是那些人第一時間察覺，原來崗位可以讓他們得到點什麼的資源失去了，就沒必要浪費時間和表情了。應酬的目的是什麼？就是花大量的時間、精力、金錢，讓被應酬的人答應自己的要求或帶給自己收益。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投入與產出的計算。
有人會說，說這麼白，那麼人與人之間就沒感情了？就沒有真正的友誼了？農業社會互助性比較強的時候是多些，如今我覺得真是這問題是重新定義和思考了。不覺得勢利帶太多的貶意，人都是自私和趨利的，誰都沒理由要求別人達到自己對感情和道義的要求標準。假如你真一心為人從沒半私心，不管貧賤貴富做到了古道熱腸，他人是否回報對等的熱情，也不是必然的。再說，一旦有希望他人回報對等的感情投入，就不是沒有半點私心了，又可推翻那說法了。
能夠互相利用，彼此用得上，有什麼壞處呢？世態炎涼，在抱怨別人勢利時，回想一下自己與人交往的所有經曆和過程，很快就順了，心理也平衡了。
完美的生活
有個小朋友跟我說，為什麼她總在不完美的生活中鬱鬱不歡？非常希望生活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