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斯年,希望你不會因為今天說的話後悔!”

白素錦麵子上過不去,這輩子第一次覺得顏麵無存,偏偏麵對的又是自己的親兒子,一口氣卡在那不上不下的實在是難受,最後丟下了狠話,轉身就走。

至於白婧,她自然是不可能帶走的。

白婧有些尷尬,站在那,看著白素錦氣鼓鼓的走了,柔柔弱弱的開口:“斯年哥哥,伯母她再怎麼樣始終都是你母親,你剛才不應該這樣對她說話的,她是真的傷心了。”

“嗬。”厲斯年隻是冷冷的笑了笑,看了白婧一眼,沒理會她,拉起江以寧就走。

白素錦當年自己做過什麼事情她心裏清楚,厲斯年能夠維持住最基本的禮貌沒殺了她,就已經是報答了她的養育之恩了。

至於母子之情?早就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了。

厲斯年情緒不對,江以寧跟了他那麼長時間自然是察覺到了。

她知道厲斯年跟白素錦之間估計是有些事情,不過厲斯年不說,她也沒去問。

念念已經在蓮嫂的照顧下洗澡休息了。

厲斯年拉著江以寧回了房間,剛進門就把人抵在牆上,鋪天蓋地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了下來。

江以寧被他吻的腦子都木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到厲斯年鬆開她,雙手捧著她的臉,低頭,一下下的吻著她的眉心,她的額頭,她的臉……

“厲斯年?”

江以寧可以感受到厲斯年的情緒,不僅僅是憤怒,更是有一種她無法理解的悲慟在裏麵。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厲斯年,那麼脆弱那麼的無助。

她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了厲斯年:“你如果覺得難受的話,可以哭出來,我不會笑話你的。”

剛剛說完,就聽到男人嗤笑一聲,滿不在乎的回了一句:“哭?我隻會讓你哭著求饒,我是不會哭的。”

江以寧:“……”

她白擔心了。

厲變態果然是厲變態,任何時候都那麼變態,根本就不需要她去擔心。

江以寧沒好氣的鬆開了他,剛想要推開人離開,又被厲斯年按在了牆上。

仿佛是想要發泄自己內心的所有情緒似得,厲斯年這一輪的攻勢凶猛又熱烈,江以寧根本就招架不住,腿軟的差點沒站穩,最後在厲斯年一次次的野蠻衝撞下,哭著喊著求饒。

還真的是應了厲斯年剛才那一句話了。

等一番酣戰過後,厲斯年才抱著精疲力盡的江以寧上了床,一下一下的安撫著剛才被欺負狠了的小女人。

“二十年前,她差點殺了我。”等江以寧的情緒平複下來了以後,厲斯年才淡淡的開口。

那聲音漫不經心,似乎是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江以寧的心髒卻是狠狠的一跳。

二十年前?

那個時候的厲斯年,才八九歲吧?

八九歲的孩子,在麵對自己的親生母親要殺了自己的時候,那得多絕望多難過?

怪不得他對白素錦的態度會這樣,原來是恨。

江以寧不能理解白素錦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此時看著厲斯年那一張毫無表情的臉,卻是莫名的心疼他。

身體的動作永遠比腦子走的快,她還想著要怎麼安慰厲斯年,手就已經下意識的抬起,在厲斯年的頭頂上輕輕地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