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能。”厲斯年淡淡地說了一句,不過動作卻沒停下,伸手將江以寧穩穩地扶著,避免了她跪下的悲劇。
江以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厲斯年的身上,聽到他的話,下意識的抬頭看去,隻看到男人線條完美的下顎。
她沒說話,靠在厲斯年的身邊,看向前方。
麵前是整個麗港市的夜景,這裏是麗港市外麵的鳳凰山的山頂,這個地方看夜景,是最好的,不過今晚山頂空無一人,安靜的很。
江以寧不明白厲斯年為什麼要帶自己過來,他不開口,她就安靜地站在那不說話。
“我們真的結過婚嗎?”厲斯年看著前方星星點點的燈光,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低頭問江以寧。
江以寧沉默了一會兒,才仰著臉去看厲斯年:“結過如何,沒有結過又如何?”
“江以寧,我是在認真的問你。”厲斯年皺眉,要不是不管他怎麼調查都查不到他跟江以寧之間的過往,他也不用去問她。
江以寧斂下了眼底的情緒,低著頭,看著腳下漆黑的山,許久才幽幽的開口:“是啊,我們結過婚,不過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
“為什麼離婚?”厲斯年抿著唇,語氣在問這句話的時候,明顯的凝重了幾分。
江以寧輕聲的笑了笑:“離婚就離婚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可能是你不喜歡我了,也可能是我不愛你了。”
“江以寧!”厲斯年語氣不善地喊了一聲。
江以寧撇撇嘴,沒再開口說話,眼裏星星點點,都是山下城市的燈光。
“江以寧,我……”厲斯年雙手抓著江以寧的肩膀,逼著她轉過身來,麵對著他。
話才剛剛起了個頭,江以寧口袋裏麵的手機,突然發出了一陣刺耳的鈴聲,打破了這裏的安靜。
看到來電,江以寧的臉色倏地一變,“喂。”
“江小姐,念念的病情突然出現惡化,你現在……”
江以寧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掛斷電話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醫院的。
念念在手術室裏麵搶救,她雙腿虛軟地站在門外,心裏是空的,手腳發涼,呼吸都有些艱難。
明明已經開始好轉了,張誌忠前不久才告訴她,念念的情況很穩定,怎麼突然就開始惡化了呢?
厲斯年站在一旁,看著她眼底的恐懼和不安,心裏忍不住的煩躁。
裏麵那個孩子,就是白婧說的,江以寧跟別的男人生的私生子吧?
他說不清楚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麼感受,隻是看到江以寧為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如此著急不安,他心裏堵得難受。
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張誌忠一臉疲憊地從裏麵走了出來,江以寧剛想要走上前去詢問,隻是她此時手腳虛軟,剛剛邁出步子去,腿一軟,差點沒站穩跪在了地上,還好厲斯年一直關注著她的情況,看到她不對勁,及時的伸手,扶了她一把。
江以寧感激地看了厲斯年一眼,才急急的看向了張誌忠:“張主任,念念他……”
“搶救得及時,現在暫時沒什麼問題了。”張誌忠臉色有些發白,可見這一台手術,對於他而言,也是十分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