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以寧,你跟他那麼長的時間,還不了解他的為人嗎?他要是鐵了心想要跟你分,你又能有什麼辦法?我實話告訴你吧,他昨天就已經把你外公外婆從碧湖灣的別墅裏麵趕出來了,而且,他還帶 了女人住進去了。”沈秀琴伸手按住了江以寧,紅著眼,憤怒的開口。
江以寧整個人僵住,呆呆的看著沈秀琴,許久都沒有動作。
沈秀琴看她這樣,輕輕地將她摟在懷裏,抬手拍了拍她的背:“以寧,你就忘記他吧,媽媽帶你離開麗港市好不好?你應該也知道了,你其實不是江文才的女兒,你真正的父親,是權家的當家人權諾頃,當年我跟他之間因為誤會分開,兜兜轉轉很多年,現在我也想明白了,我想要保護你,就不能夠不拿起武器,而他就是我最大的武器。以寧,跟媽媽走吧,好不好?”
“媽?”江以寧眼神呆滯,到現在還是不能接受厲斯年突然變心的事實。
她正是因為跟厲斯年在一起的時間那麼長,才越發的了解他的為人,知道他不可能會突然就變心。
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不得不用這種方式跟她分開。
她不能連問都不問一句,就這樣離開。
“媽,我要見厲斯年,我想要見他一麵。”江以寧緊緊地扣著沈秀琴的手腕。
沈秀琴吃痛,看著江以寧那執拗的眼神,心口微微一痛:“何必還要拿著刀給他再往你的胸口紮一刀呢?就這樣吧,以寧,他說了,你如果繼續不依不撓的話,他就把念念的撫養權拿回去,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兒子。”
“什麼?”江以寧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落,她掐著沈秀琴的手力度一點點的收緊,心口鈍痛的厲害,仿佛是有人拿著刀,在一刀一刀的割著她的肉似得。
她曾經想過無數次,自己有一天會跟厲斯年分開。
隻是卻從未想過,他們會是以這樣的方式分開,分開的毫無征兆,讓她連緩緩地時間都沒有。
太突然了,突然到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厲斯年就突然離開她的世界了。
而她居然覺得心髒像是一下子被人掏空了似得,那種疼,真的是比鈍刀子割肉還要讓人難受。
“以寧,念念說到底還是他的兒子,他有權有勢,我們鬥不過他的,乖乖地聽媽媽的話,我們走吧,回到你爸爸的身邊,你還能夠有點實力跟他鬥,否則的話,你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沈秀琴緊緊地抱著江以寧,心裏難受的很。
江以寧木然了許久,清麗蒼白的臉上,早就已經布滿了淚水。
她真的很想再去見一見厲斯年一麵,好好的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想說,不管發生了什麼,她都願意陪他一起去麵對,她真的不想放棄。
他們走過了那麼長的路,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才終於冰釋前嫌認清楚彼此,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反而要分開呢?
隻是她很清楚厲斯年的為人,他既然讓沈秀琴來傳話,那就代表著一旦她不聽話,他真的會狠心的奪走念念的撫養權,不給她一點的退路。
江以寧痛苦的閉上了雙眼,終於是明白了一點。
她跟厲斯年,從一開始,就不是站在兩個平等的位置,所以在關鍵的時候,在需要共同麵對困難的時候,他才會那麼毫不猶豫的一腳把她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