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一醫院,沈秀琴辦理完了出院手續回來,就不見了江以寧。
她臉色一變,就怕江以寧是因為厲斯年的事情想不開,要去做什麼傻事。
“以寧,你這個傻丫頭,可不要嚇唬媽媽啊。”她嘴裏念叨著,一邊拿著手機給沈聽瀾打電話,一邊上去醫院的天台找人。
“姐?”沈聽瀾很快就接了電話,有些疑惑。
“快到麗港市來,以寧不見了。”沈秀琴沒有時間跟他解釋太多,隻匆匆的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醫院的天台沒有看到任何人,沈秀琴心裏著急,又想到厲斯年的叮囑,遲疑再三,還是給他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個時候她唯一能夠依靠的人,就隻有厲斯年了。
厲斯年那邊很久才接了電話,聲音透著疲憊:“喂。”
“斯年,以寧她有沒有去找你?”沈秀琴語帶著急的問道。
“沒有,怎麼了?”厲斯年那種不安的情緒,越發的強烈了。
“她不見了。我說下去樓下給她辦個出院,結果回來她人就不見了,手機也沒有帶,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走,我現在就怕她會想不開做了傻事。她剛剛沒了孩子,你又這樣對她……”沈秀琴說著就哽咽了起來。
厲斯年心髒像是堵著一團棉花似得難受的厲害,他強行的壓下了那種情緒,逼著自己冷靜:“你再找找,我這邊也……”
“斯年。”厲斯年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門口傳來了權莉言的聲音。
他臉色倏地一變,眼神徹底的變得冰冷起來,眯著眼,看向了進門的權莉言。
權莉言進門以後,一派閑適的將包放下,笑著跟厲斯年說話:“今天醫院沒什麼事情,我就提前回來了,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我等下再給你回電話。”厲斯年跟沈秀琴淡淡的說了一句,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也懶得跟權莉言浪費時間,隻冷冷的開口質問:“以寧不見了,是你動的手腳?”
“你在說什麼呢?怎麼會是我?不會是被寧雅琴帶走了吧?她不是一直都想要帶江以寧回去,把她的腎割了換給她兒子嗎?”權莉言一臉荒唐的看向厲斯年,神色坦然的回了一句,已經換了鞋進門了。
厲斯年沒有說話,隻是抿著唇,眼神冰冷的看著她。
權莉言被他看得渾身都不自在,忍不住的皺眉:“厲斯年,你可要記住了,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你是不是不想救你的兒子了?江以寧那麼大的人了,有手有腳,她的性格你跟她一起那麼久,難道還不清楚嗎?她就是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你現在不要她了,她一時生氣之下,做出什麼事情有什麼好奇怪的,說不定她就是 故意躲起來,想要試探你的反應,你要是著急了,那就真的是上當了。”
“她不會。”厲斯年無比篤定。
“是嗎?不會嗎?就算她不是故意躲起來了,也跟我沒有關係。”權莉言冷冷的笑了笑,瞥了厲斯年一眼,眼神帶著嘲諷。
丟下一句話,她直接上了樓,沒再理會厲斯年。
厲斯年握緊了拳頭,緩緩地閉了閉眼,將眼底的暴戾情緒全部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