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靳川洗澡速度不慢,不到十分鍾就出來了。
一身清爽,身上還帶著淡淡的檸檬香味,是沐浴露的味道。
他吹幹了頭發,穿好了衣服,才走到了江以寧的麵前:“走吧,我跟你去一趟醫院。”
洗了澡他整個人精神了不少,也沒有之前那種疲憊的樣子了。
江以寧點頭。
剛剛陸靳川洗澡的時候,她想了很多。
如果厲斯年真的沒有病,當然是最好的。
但是他敢騙自己,江以寧也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她不相信這件事情厲斯年不知道。
或許一開始是念念搞錯了,但是厲斯年明知道自己沒有病,卻還裝病來騙自己,博取自己的同情,也十分的可恨。
一想到這幾天自己被厲斯年耍得團團轉,江以寧就恨得直咬牙。
看到江以寧那眼神,陸靳川眼神柔和了許多,跟她一起進了電梯,隨後坐上江以寧的車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以後,江以寧直接帶著人殺到了厲斯年的病房。
此時厲斯年正在跟公司的高層開視頻會議,病房的門冷不丁都被打開,厲斯年帶著寒意的目光,掃向了門口,當看到來人是江以寧的時候,瞬間冰雪消融,眼神變得柔和起來,連帶著聲音,都溫柔了許多:“以寧,怎麼來了?”
視頻會議那頭,一眾的高管看著此時厲斯年臉上那春風拂麵似得笑容,頓時覺得大白天的見了鬼了。
這個人是厲斯年?是那個不苟言笑,雷厲風行,做事情心狠手辣的厲斯年?
要不是他們親眼看著厲斯年變臉的話,他們都要懷疑,眼前的厲斯年到底還是不是本尊了。
一個人的情緒居然可以變化的那麼快!
剛才聽到開門聲的時候,還一臉殺氣騰騰的樣子,結果一瞬間又春風化雨了。
“我師兄回來了,剛好給你做個詳細的全身檢查,再看看能不能製定新的治療方案,你最近的治療好像沒有什麼起色,我很不放心。”江以寧對著厲斯年,笑得十分的溫和,隻是聲音卻是明顯的帶著幾分的咬牙切齒。
厲斯年聽出來了,心裏咯噔一下,再看到跟在江以寧身後進來,人模狗樣兒的陸靳川,頓時臉都黑了。
他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為了避免讓公司那些老東西聽到什麼,厲斯年直接切斷了視頻通話,隨後笑眯眯的看著江以寧:“我覺得我最近好了很多,就不用再做什麼檢查再製定什麼治療方案了吧?我感覺我很快就可以痊愈了。”
“是嗎?但是癌症這種東西,怎麼可以自己感覺呢?你自己也是學醫的,應該很清楚,醫學是一門很嚴謹的學科,剛好我也學了一段時間的醫,所以我更明白,你現在的病情,最好還是找一個更專業的醫生來做一次詳細的檢查,再看看到底用什麼辦法治療比較合適。”江以寧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厲斯年。
厲斯年一滴冷汗落了下來,抿著唇,看著江以寧,沒有開口。
他有一種預感,江以寧已經知道他沒病的事情了。
之所以帶著陸靳川過來,就是為了拆穿自己。
厲斯年歎了口氣,看向了陸靳川,淡淡的開口:“能不能麻煩你先出去,我跟她有些話想要說。”
“不用出去,出去做什麼?沒什麼好出去的,師兄,你就留在這裏,你有什麼話就當他的麵說,他也不是外人。”江以寧說著直接走到了陸靳川的身邊,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