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有想過我在經曆怎麼樣的折磨嗎?”
“我每天晚上以淚洗麵,就跟醫生說,我的眼睛再哭下去都要瞎了,但你們卻告訴我,他對我老公一點印象都沒有。”
“哪怕是說一句道歉,我都沒有等到。”
“我老公的葬禮,他也沒有出出席,我拿什麼來原諒你們?”
聽著眼前的女人歇斯底裏的叫罵聲,江以寧的心高高懸起。
她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麼深的淵源,但是如果事實沒有扭曲的話,多年之前,厲斯年真的做過這麼泯滅人性的事情嗎?
她有些不太敢相信,但是眼前的女人一舉一動都在刺激著她。
這是因為家庭圓滿,她才知道失去這些有多麼痛苦,唐玫,謝斯迪裏的聲音,都是對厲斯年的控訴。
她沒有出言打斷,隻是耐心聽著。
等到唐玫發泄完,她才放緩了聲音,低聲問道:“既然你已經決定利用我的死來讓他痛苦了,那至少在我死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本來以為唐玫至少會有所動容,但是隻是一陣緘默無言的沉默後,唐玫又笑出了聲。
“誰說我要你現在就死了,本來我是想把你人生中最後的錄像發給他的。”
“但我現在想起來了,更有意思的事情。”
“我不會讓你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去死的,等你什麼時候馬上要死了,我就告訴你事情的真相。”
她話音剛落,江以寧就感覺自己嘴上被捂了一塊兒味道刺鼻的某部。
等她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時,已經晚了。
刺鼻的味道讓她昏昏欲睡,連掙紮都來不及,眼皮就重重的合在了一起。
糟了!
這是她腦海中最後一個念頭。
她早應該想到唐玫還有後手。
又是一陣漫長的黑色…
又是不知道睡了多久。
連續幾次被藥物弄昏,讓江以寧的大腦都跟著遲鈍了不少,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她的手腕上傳來了冰涼的感覺。
像是有針頭在向她的身體內輸送不明液體。
這次她並沒有被蒙住雙眼,唐玫就大大方方的坐在她的麵前,這是她們第一次麵對麵而坐。
看得出來,唐玫對她很是防備。
江以寧打量著自己的身體,從腰上到腿,還有手臂,都被緊緊地綁在椅子上。
“就算是要綁一頭惡犬,也不至於綁成這樣。”
“你就這麼怕我嗎?”江以寧冷笑一聲,譏諷道。
唐玫抿著唇笑了笑,嘴裏的咖啡喝的津津有味。
“你錯了,我這麼做,不是擔心你要傷害我,而是擔心你會傷害你自己。”
“畢竟在遊戲結束之前,籌碼要是沒了的話,就不好玩兒了。”
唐玫長了一張很清秀的臉蛋,至少上麵看不出任何為人妻,為人母的痕跡。
看上去她的狀態很好,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江以寧幹脆連掙紮都沒有掙紮,她不想做這些無用功。
但唐玫的話提醒了她,等待她的事情或許沒那麼簡單。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她眯起眼睛問道。
“好問題。”唐玫睜開眼睛看著她。
笑吟吟的眸子中滿是殘忍。
“我想知道他到底有多愛你 這樣也就能讓我知道,你的死對他究竟能造成多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