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票我已經準備好了,等我們離開以後,就不用聯係了。”厲寒溫柔的看著懷裏的江以寧。
這話像是在叮嚀,又像是在威脅顏姝。
他們離開國內以後雖然是安全的,但是隻要顏姝還在國內一天,他就非常有可能落到厲斯年的手裏。
隻怕厲斯年順藤摸瓜,還是能夠從她口中摸索到他們的去向。
這樣一來,可就麻煩了。
所以這一次的行程隻有他自己知道,其他人通通都被蒙在鼓裏。
他一定會用盡自己所有的手段,帶著江以寧到一個最後他們安全生活的地方。
“那我也隻能祝你們一路順風了。”顏姝閉上眼,聳了聳肩,既然她不相信她,她也不強求。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厲寒剛剛離開不久,竟然立刻就有厲斯年的人找上門來,並且直接將她帶到了警察局。
審訊室裏,厲斯年臉色陰沉,像天都要塌下來一樣。
為了防止顏姝說自己腦子不清楚,他已經把手上掌握的所有證據重新在她眼前放了一遍。
不管是之前她在醫院裏對江以寧下手,還是後來在遊樂場裏聯係她,以及今天抓不到的零星的他們接頭的場麵。
統統都在這裏了,哪一個都能夠暗示她的罪行。
“顏姝,我隻問你一句話,江以寧去哪兒了?”厲斯年不敢相信搜查來的結果。
同時,前去搜查的警官並沒有找出來任何一個人,甚至已經把整個房子都翻了一個遍。
可是他們抓到的就隻有顏姝一個人。
現在他根本不在乎抓不抓得到這個女人了,他隻想知道江以寧到底去哪兒了。
他已經極力控製著自己,不在這個時候拍案而起,但是看這顏姝那一年深仇大恨的樣子,他又很想掐著這個女人的脖子,逼迫她說出來一切。
“我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恨,但是如果你不說,我有成千上萬種方法讓你說出來。”
他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迫切的想要找到江以寧的這個念頭,一直在激發誇大著他的情緒,但凡顏姝的表現,衝動一點,他或許都沒有現在忍的這麼辛苦。
可是沒想到他心平氣和說出來的話,就隻換來了顏姝一個風輕雲淡的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人跑了現在這樣當務之急是抓人不是嗎?來抓我做什麼?”
“隻有你可能知道江以寧到底在什麼地方!”厲斯年怒吼道。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跟他打馬虎眼。
是正在談著,突然有人走進來,在他身邊耳語了兩句。
厲斯年的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站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再回來的時候,他的情緒似乎已經平複了下來,並且還帶回來了厚厚的一遝文件。
這一次,他的情緒要鎮定的多,並且隱隱約約的還有痛苦包含其中。
“顏姝,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因為一個人的死,你痛恨了,我這麼多年,甚至不惜對江以寧下手,是嗎?”
話說到這個份上,顏姝忽然有了一瞬間的顫抖,她的拳頭緊緊的攥起,麵上的表情更加憎惡。
她咬牙切齒的怒目相視。
隻等著厲斯年親口說出她痛恨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