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江以寧愣住了。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性，要麼那就是出現一部分很多都在盲區的人，要麼三十個要麼四十個。
讓她沒想到的是，結果竟然是所有人當時都有不在場證明。
那來給她送咖啡的人就不是場地裏的!
憑場館裏巨大的人流量，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一個萍水相逢的人。
負責人還在一邊麵露為難，她揮了揮手，放棄了。
“不用查了。”
助理追著她從辦公室裏出來，麵露不解，“為什麼不查了？”
“你能保證他們不是在攪混水嗎？”江以寧戴上墨鏡走在前麵。
“誰也不能說他們給出來的監控就是沒動過手腳的，還有工作人員的資料。”
一般這種大型活動的工作人員都是臨時召集的，隻要想在裏麵攪混水，就沒有用不了的理由。
助理的臉色更沉了點，“是這樣，那這件事該怎麼辦，真的不查了嗎？”
“再等等看。”江以寧勾了勾唇角。
不可能有人就過來為了虛晃一槍的。
扔老鼠算什麼伎倆，要麼然會過來變本加厲，要麼然就幹脆是別的什麼人做的。
她有耐心等那個人自己自投羅網。
剛過一個拐角，她忽然聽到了啜泣的聲音。
那聲音很熟悉，甚至讓她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人。
Linda。
她順著聲音放晴了腳步走過去，就聽到女廁所裏有個人在抽抽搭搭的說著什麼。
離得近了點，就是痛斥。
“你還沒有告訴我她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我對於你來說究竟是什麼？替代品嗎？”
“你最好實話跟我說，你究竟有沒有一點信任我，為什麼那麼多事情你都不告訴我！”
Linda一個人在廁所的隔間裏撕心裂肺的吼著。
江以寧甚至不用離得太近就能聽清楚。
Linda已經崩潰了，她相信了那麼久，喜歡了那麼久的人，竟然隻是在騙她。
頓時就讓她心裏的防線崩潰了，隻能夠用嘶吼來發泄自己的情緒。
那邊厲寒的聲音江以寧聽不見，但多多少少也能通過Linda的聲音來判斷。
“不行，我要你現在就告訴我。”
“我對於你來說究竟算是什麼。”
眼看Linda就要大聲哭出來，那邊卻不知道說了什麼，讓整個廁所立即靜下來。
江以寧也皺起了眉，死寂持續了很久，直到Linda突然在笑。
瘋了這是？
“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一句話，肉麻得江以寧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厲寒真是不擇手段，不知道對著這個女孩說了什麼。
剩下的話基本都是打情罵俏了，不得不說厲寒哄女人確確實實的是有一套。
如果不是厲斯年撕破他虛偽的臉皮，現在她或許還被囚禁在厲寒的身邊也說不定。
她臉色陰沉的從衛生間出來，這下完全可以排除厲寒和Linda的嫌疑。
往杯子裏下毒她可以理解，扔個老鼠算什麼。
純惡心人嗎？
又是出於什麼目的這麼做？
她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不管怎麼說，這種小手段也太……幼稚了。
整個晚上她都在房間裏思考這個問題，還有等厲斯年的電話。
可他就是沒有一點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