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守在外麵的人立刻走進來,手裏還帶著一隻箱子。
看著他眼神中露出警惕,孤狼臉上的笑容反而更深了一點。
“你應該沒有見識過境外的那些人是有多麼殘酷,他們想要知道問題的答案或者一個東西的下落的話,都會不擇手段的審問犯人。”
“而且他們還要做到,雖然痛苦,但是人不能死。”
“讓一個人感受到這世間最痛苦的感覺是什麼滋味,然後日複一日折磨著他。”
“直到那個人堅持不下來,直到他求饒,這樣的刑罰也不會停下,除非他說出理想的答案。”
江以寧猛然打了個寒戰,她好像忽然知道孤狼想要做什麼了。
她不能夠確定孤狼是不是發現了端倪,但是他確實準備對病床上的這個人用刑。
她瞳孔驟然緊縮。
現在厲斯年可還在養病,怎麼能夠經得起折騰?
不管是忍著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還是沒有忍下來被發現,都不會是一個太好的結果。
孤狼這個男人嗜血又殘忍。
她瞳孔震著,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床上那個男人。
在孤狼的人打開那個箱子以後,江以寧簡直生出了現在就上去殺了孤狼的衝動。
箱子裏麵放著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鉗子,鑷子,還有針和錐子,甚至還有電極片之類的東西。
這些東西如果全都招呼在身上的話,痛苦簡直無以複加,別說是正在床上躺著的人了。
恐怕一個好端端的人坐在那裏,都會慘叫著暈過去。
也僅僅隻是亞於滿清十大酷刑。
“你別動他!”江以寧直接失控了。
一想到這些東西要用在他的身上,她的情緒就控製不住。
就在她想要過去護住厲斯年的時候,卻忽然被一股力道拽住了。
厲寒正用充斥著警告意味的眼神看著她,“別動,跟你無關的事情不要管。”
孤狼是個很危險的人,如果真的要對江以寧動手的話,他恐怕也沒辦法幹涉。
到時候鬧得撕破臉的場麵不值得。
江以寧的力氣始終擰不過一個男人,她隻能被厲寒硬生生的拽到了身後,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孤狼轉向她。
旁邊的人還沒有下手,孤狼做了一個手勢,讓他先等等。
然後孤狼就向著江以寧走了過來,“你也想試試他們的手段嗎?”
“我不敢保證能讓你活下來。你活著,對於我來說還有用。”
說完孤狼轉頭撇了厲寒一眼,意思就是這個人你自己看好,否則發生什麼他不會負責。
厲寒的臉色一沉,完全受製於人的狀態,讓他的心情也很不爽。
他把江以寧拉到自己的身後去,轉過身晦暗不明的看著她,“不要多管閑事。”
“什麼叫多管閑事!”江以寧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她絕對做不到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什麼都不做。
躺在那裏的人是她孩子的父親,是她最愛的人,是她極其珍重,像是重視自己生命一樣的人。
“隻要今天我還在這裏,我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對他動手。”
江以寧幾乎用出了全部的力氣,才能掙脫開厲寒的手,她的手腕已經被硬生生的拽出來了一條血痕。
她現在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的無能,竟然連威脅他們的事情都做不到。
剛剛說出來的話,實在是太可笑了,她手中又有什麼能夠威脅到他們的籌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