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樣子孤狼顯然是知道他們在這裏的,不然不會特地選擇這個地方把厲寒推下來。
她一直以為他們之間是合作夥伴的關係,如果不能平衡,至少還能相互製約,卻沒想到關係現在崩盤了。
而崩盤的下場就是孤狼對厲寒出手,用這樣的手段告訴他們得罪他的下場。
恍惚之中,江以寧的腦袋又劇痛了一下。
看他渾身都是血,軍醫有條不紊的把他的衣服剪開,在身上尋找著傷口。
然後眼前的景象,讓江以寧第一次感覺到觸目驚心。
她不知道厲寒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孤狼用那樣的手段對付他。
.光是看著厲寒身上的樣子,她都覺得心被緊緊揪住了。
她不禁有些慶幸,沒有讓厲斯年就這麼落在孤狼的手上,否則下場一定會比厲寒這樣還要淒慘。
軍醫的動作十分迅捷,但是由於隻有他一個人,所有的操作流程都有些麻煩。
江以寧定了定心神,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走到一邊,把手洗幹淨消毒之後在軍醫的旁邊打起了副手。
麵對軍官有些疑惑的目光,她隻是冷靜從容的解釋道。
“我有一點相關的經驗,放心吧。”
畢竟她也曾經學過一些醫學方麵的知識,現在用來做個助理,綽綽有餘。
有了她的幫忙,讓醫生的動作更快了一些,他們迅速對厲寒身上的傷口進行清創和檢查。
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隻有一些皮外傷。
但光是這樣,受傷的程度也已經很重了。
或許是因為清創用的藥水刺痛了厲寒,他整一個人都因為江以寧的動作而抖了一下。
緊接著就是一聲倒抽涼氣的聲音,“嘶。”
“對不起。”江以寧住了皺眉,下意識的跟他道歉。
“沒關係,你繼續。”厲寒咬著牙擺了擺手,示意她沒事。
他身上的傷口,大部分都是因為被打而受傷的,甚至還有子彈擦過的痕跡。
包紮完以後,他和厲斯年的樣子沒什麼差異,也上上下下都被裹滿了繃帶。
銘科看著她還不敢確定,走上前來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跟江以寧確認過他的身份。
“這就是厲寒嗎?”
江以寧點了點頭。
說話的功夫已經醒過來的厲寒緊緊的盯著她跟銘科。
那眼神好像帶著濃濃的不悅一樣。
這種充滿了敵意的眼神,讓銘科頓時覺得分外熟悉,腦海中也有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想。
回想起剛剛在樓上和厲斯年的談話,頓時他就覺得這件事情更加棘手了起來。
他轉頭,給旁邊的人遞了一個眼色,“這是重要的嫌犯,單獨關押起來。等明天進行審訊。”
“不用等明天了,你們想知道什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
厲寒的臉色有些白,他輕輕咳嗽了兩聲,撐著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
“我和孤狼已經反目,他想要弄死我,所以關於他的事情,你們可以盡管問。”
“而且他已經知道這裏了,我們不能繼續再在這裏待下去,否則會被他翁中捉鱉。”
這件事他們心中也大概有數,關於今天把厲寒送到這種地方,恐怕對於他們就是一種威懾。
孤狼這一種人無情無義,隻要得罪了他,就可以立刻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