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是不相信厲寒真的會關心厲斯年的身體狀況。
“已經好了很多了。”江以寧開口,隨口敷衍了過去。
她找來了一把椅子坐下,守在厲寒的床前,也很好的和他拉開了距離。
“說說你吧,為什麼你會弄成現在這副樣子?你們不是合作夥伴嗎?他怎麼這麼快就拋棄你了?”
她這些字眼用的都十分殺人誅心。
厲寒的神情,都變得沉重起來。
他整個人沉默了一會,半晌才抬起頭來,帶著清淺的笑意問她,“我說是為了你,你信嗎?”
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實在是有點騷。
江以寧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她不是來跟他開玩笑的,但是他這樣的態度讓她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了。
“我是在很認真的問你這個問題。”
“麻煩你認真回答我,現在我們應該是同一戰線的人,你也瞞我對我有什麼好處。”
可就算她這麼說,厲寒的表情也比她還要認真。
“我說的是真話,怎麼是在瞞著你?”
“雖然這可能有點荒唐,但這也是真的。”
“他希望我舍棄你,直接用你的性命來威脅厲斯年,然後他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會額外再開出價碼來給我,但是我沒有接受。”
“所以他在一怒之下就六親不認,變成了一條瘋狗,連我都咬。”
“這一次把我扔在這裏,也是為了給你們一個警示,是想要告訴你們,繼續下去的話,你們的下場或許會比我更慘。”
他說的後麵的話,江以寧幾乎都能猜的出來,無非就是示威的把戲而已。
但是前麵的事情,她實在不能理解。
江以寧的表情都變得複雜了不少,她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病態的男人,心中的糾結,已經擰成了一團。
她是在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對於她的執念那麼深。
人最重要的是知難而退,但他反而在迎難而上。
可是不管他再怎麼努力,她現在的心裏還是沒有他的位置。能裝的下的人,也無非隻有厲斯年一個而已。
厲寒就是一個在錯誤的時間做了錯誤的事情,又愛上錯誤的人。
勸告的話,她並沒有再多說。
隻是她選擇性的忽略掉了那些事情,然後狠辣果決的麵對問題的核心。
“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們所有人都安全的離開這裏?”
“既然你能夠跟他合作,那你也一定有地方能夠製約他。”
“這個答案我勸你一定要想好,再說我們現在的生命都是被拴在一條線上的。”
他們現在隻能同甘共苦。
孤狼才是他們所有人的敵人。
厲寒看著她這麼嚴肅的表情,笑了笑,“這樣的事情不適合你來考慮,把這些事情交給該做的人處理。”
“剛剛在下麵的時候,我已經跟他們談過了,你提出的問題和我回答過的沒什麼兩樣,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計劃撤退方案,在拿到這邊的許可之前,華國軍隊的人都不好行動。”
這裏畢竟還是在別人的國土上。
說著厲寒忽然話鋒一轉。
“你最近在這裏生活的怎麼樣?還好嗎?怎麼我感覺你好像又憔悴了不少?”
“是不是因為那種藥的問題,現在還有後遺症發作嗎?”
他不提起來這件事情還好,一提起來,江以寧的太陽穴就又重重的鈍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