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厲斯年隱瞞了這麼多年的身份特殊,也知道他作為一個軍人的義務。
哪怕是現在,他已經不在服役了,腦子裏想的一定還是優先保護他人的安全。
這個時候,她多麼希望他能夠自私一點。
早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江以寧的心裏就已經有答案了,她隻不過是想要厲斯年一個解釋。
但是厲斯年伸出手,有一次把她攬進了懷裏,親了親她的額頭,“你放心,我會平安會去的,我向你保證。”
“要你保證有什麼用?”江以寧氣的快發抖了。
這種九死一生的事情,又不是他嘴上說沒事就沒事。
她忽然有些慶幸,厲寒還有別的辦法。
但本質上她和厲斯年也沒什麼不同,都是想靠犧牲自己來保護對方。
“我一直隱瞞著你。”
“我還有任務在身上。”他的聲音很輕。
江以寧一愣,“是跟孤狼有關係嗎?”
他們之前的事情,她已經聽說過了,孤狼這一次越獄,華國應該還是想把他活著帶回去。
但她不知道厲斯年的盛名。
“我還有義務,要把他帶回去,否則上麵那邊不好交代。”這件事情是因為他而起來的,也應該由他來解決這件事。
更何況因為孤狼已經接二連三的讓江以寧不止陷入了一次險境。
這個仇,他不會忍。
左右上麵也沒有說要抓死的,還是抓活的。
他話音剛落,忽然就感覺手臂一痛。
江以寧平靜的看著他,而在她的手裏,一隻細長的針管已經紮緊了厲斯年的皮肉中。
那是一針麻醉劑。
她控製好了計量能夠保證不會傷害到厲斯年,又能夠讓他聽話回去。
否則她沒辦法履行自己的諾言,到時候誰都走不了。
厲寒會勾結上Y國的人是誰都沒想到的情況。
現在情況有變,她也隻能隨機應變。
厲斯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瞳孔緊縮,他伸出手想要抓住她,但卻落了個空。
麻醉正在逐漸起效,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江以寧看著他伸過來的手,小心翼翼的握著,然後低下身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隨後,厲斯年就失去了意識。
……
“你……”銘科警惕的看著這個前兩天還半死不活的混進來的男人。
說起來好笑,這簡直就像是農夫與蛇的故事。
厲寒舉起手,對他們示意放下槍,“我這也是在幫你們,如果不這樣的話,你們今天誰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不管你們領不領這個人情,回華國的直升機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現在走吧。”
隨著他話音落下,剛剛飛來的直升機,立刻被人讓了出來。
銘科已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你怎麼會這麼好心放我們離開。”
厲寒叛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也是他們親眼所見,回去這件事情還要好好做一份報告。
可是他怎麼會就這麼輕易的放他們走了?
而且還是和孤狼反目成仇,他們應該才是合作夥伴。
這其中有陰謀。
對於他的質疑,厲寒顯得遊刃有餘。
“我的目的不在於你們,我也不想和華國產生任何的衝突。”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放你們離開是他的願望。”
隨著他話音落下,江以寧已經從樓裏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