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光是看著我,就能夠吃飽飯了嗎?”
或許是他的視線實在是太過於熾熱,江以寧根本沒有辦法忽視,隻能吐掉嘴裏的骨頭,有些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厲寒這才回過神來,眉毛挑了挑,“你不記得了?”
“我有必要記得嗎?”江以寧看向他的視線有些奇怪。
就好像眼前這個人,是在無理取鬧一樣。
厲寒有些樂了,“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江以寧怪異的看著他,像是看到了瘟神一樣。
可是思考了一會兒,她整個人都沉默下來。
“我為什麼在這裏?”
聽她又把他問出來的問題重複了一遍,厲寒皺了皺眉。
果然,這種選擇性失憶的方法不是很可取,患者會失去一部分記憶,但是也有很多記憶會銜接不上。
他又不能用太過明顯的方式去試探江以寧。
總之,讓他值得高興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的嘴角就沒有放下來過,“我帶你來這邊度假,你忘了?”
江以寧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應了一聲,“我不是應該在接受治療嗎?”
“以度假的名義出來接受治療。”厲寒大概能夠明白,江以寧的記憶停留在什麼地方了。
或許就在他們抵達這裏以後。
他還需要進一步對她的記憶進行改造。
“我已經幾天都沒有離開過這裏了,我想出去走走。”她放下筷子,走到窗台邊,看著院子裏那廣闊的風景。
當初就是擔心把她關在這裏太無聊了,所以他才費盡周折買下了一座莊園。
但是在豪華的籠子,終究也是關不住一隻鳥的。
厲寒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好,等到下午的治療完成,晚上我就帶你一起出去走走。”
江以寧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等到了下午的治療時間,這一次她並沒有等來那些顏色各異的液體和輸液管,而是一個手持催眠器械的醫生。
像是電視裏演的一樣,他手中拿著一枚懷表,在對她進行了一番言語上的暗示以後,讓懷表隨著時鍾擺動的頻率而搖晃著。
她也就默然的看。
恍惚一陣以後再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在她麵前擺弄手機的厲寒。
江以寧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現在幾點了?”
“下午五點。”厲寒關掉手機,目光灼熱的看著她,好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驗收催眠的成果。
“你還記得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裏嗎?”
江以寧恍惚了一陣,視線從茫然到變得有焦距,“我生病了,你帶我來這裏治病,順便來度假。”
“你認識一個叫厲斯年的人嗎?”
這個回答讓江以寧皺了皺眉,顯然是陷入了一番苦思的樣子,然後她搖了搖頭。
厲寒已經有些按捺不住,心裏的興奮了,“那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你吃錯藥了嗎?”江以寧看著他,忽然反駁了一句。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錘打著有些酸痛的肩膀和脖子,“別問這些你都知道的問題。”
“我是身體不舒服來看病,又不是變成了傻子。”
厲寒笑了笑,拿過來了一邊的病曆本,“這也是你需要治療的一環。”
“為了保證治療的過程中不會有意外發生,他們也需要及時記錄你的記憶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