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刺整齊的鋪設在馬路中間,封鎖了所有的出入口,尖刺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那輛黑色的suv在靠近時也沒有減速,直到碾過地刺,前進不能。
suv的引擎聲幹響了幾聲,隨後徹底拋了錨。
別墅裏的所有人仍舊全副武裝,緊緊盯著車子的所在的位置沒有任何鬆懈。
幸好車子沒有爆炸,厲寒也沒有做出來什麼過激的舉動。
“自己送上門了。”厲斯年冷嗤。
江以寧的眉頭仍舊緊緊皺著,仿佛還有什麼顧慮。
“車上人員,立刻下車!”
仿佛厲寒真就那麼聽話,但車門一開,先下來的卻是個一身黑西裝的保鏢。
厲寒是被攙扶下來的那個。
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臉上還有些擦碰的淤傷,掛了彩的樣子有幾分狼狽。
他的胳膊架在保鏢的肩膀上,整個人好像是不上力氣似的靠著壯實的保鏢。
“我要見厲斯年。”
他聲音沙啞,虛弱得有氣無力。
厲斯年對著對講機回,“先搜身,然後帶他過來。”
“是。”隊員答應下來,按照要求上去對厲寒進行搜身。
他也沒抗拒,如今虎落平陽了,怎麼折騰他他都沒有反抗的能力。
確定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的發信器以及易燃易爆品以後,隊員把他帶進樓裏,送到了厲斯年麵前。
兩個人隻是對視了一眼,匆忙一掃,空氣中就彌漫起了一股極強的硝煙味。
一時間電光四射。
激烈的交鋒後,厲寒被放在沙發上,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手裏的白手帕染了血,紅的有點晃眼。
江以寧皺著眉頭,“你被爆炸傷到了?”
厲寒對她笑了笑,表情也虛弱,“是啊,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你這是咎由自取。”厲斯年冷嗤。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事怎麼樣,爽嗎?”他也在沙發上坐下,冷眼看著眼前的人。
厲寒又咳了咳,“這種事我沒你做得多,你用不著先來嘲諷我。”
“現在這種局勢,我死了,對你而言就未必有好處。”他蒼白的唇角勾起一絲有些猙獰的笑容。
“我沒有跟你們同歸於盡的打算,我隻想帶她走。”
說著,他看向了江以寧,這種半死不活的時候還在執著於撩騷。
江以寧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著痕跡的坐到另一邊厲斯年的身後位置躲開視線。
她一句話都不想說,隻打算細細的聽。
“你就算同歸於盡,也帶不走她。”殺人誅心,厲斯年就故意激他,“你以為能轉幾次空子。”
“那給你兩個選擇,讓我帶她走,和你們一起死。”
“有我在,不會讓她再出意外。”厲斯年仿佛是在蓄意氣他。
風輕雲淡說完,厲斯年拉起江以寧的手,湊在唇邊輕輕吻了口。
一個小小的動作刺激的厲寒眼圈發紅,整個人就要暴起過來,但是有內傷在,隻讓她吐出來了一口血。
房間裏充斥著厲寒咳嗽的聲音。
江以寧總覺得,這麼下去厲寒不因為內傷而死,也會被厲斯年氣死。
她無奈的抽回手,“別廢話了,你來到底是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