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八號包廂的門口,江以寧就注意到了九號包廂的異樣。
走廊的盡頭站滿了人,都是保鏢打扮的人,把整個九號包廂的門口都擋的死死地。
她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眼,進了房間才發現這裏的隔音措施做的太好了,一個字都聽不見。
走廊上的人沒有一個是厲斯年的人,也沒有一個是她眼熟的。
點好了菜,她走到陽台邊打開了推拉門,才發現那邊也不是完全被監督的。
至少外麵沒有人守著。
她躡手躡腳的翻進隔壁的陽台上,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偷聽著房間裏的聲音。
……
從給江以寧打完電話以後,厲斯年就在房間裏和那個蒼老的麵孔相顧無言。
厲柏鬆,厲家現在資曆最大的長輩,也是厲氏的原始股東之一。
今天上午剛剛解決了李絕的事情,厲柏鬆就給了他一個電話邀請他來這裏。
這設好的鴻門宴,就算他不想來,他們也有的是辦法讓他過來。
為了將計就計,他也就光顧過來了,卻沒想到厲柏鬆竟然已經被厲伯仲慫恿了。
今天在這裏擺好鴻門宴等他,外麵還準備了不少的人手,什麼意思就差直接明擺著告訴他了。
“尊禮,我應該稱呼你一聲五叔。”厲斯年搖曳著杯子裏的紅酒,嘴上雖然這麼稱呼,但是毫無尊敬的意思。
尊敬的前提,是他盡到了長輩的義務。
可是現在厲柏鬆他們的主意是想要厲氏。
厲氏就算是給一條狗,也不會給這些狼子野心的東西。
“但是,你是不是不甘心就這麼一聲五叔?”
厲斯年慢斯條理的抿了一口紅酒,挑眉看他,眉宇間充斥著不屑,“但厲總這個稱呼,你當不起。”
他這一番話,頓時激起了厲柏鬆的不滿,本來就褶皺遍布的臉色更加陰沉。
“斯年,厲氏現在的風光不敵當年,這可是我們這些老人打拚起來的心血,你現在就這麼耗著,考慮過我們這些老人的感受嗎?”
聽出來他斥責的意思,厲斯年譏聲一笑,“厲氏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老爺子和我父親在打理,你們充其量當初提供了一張嘴。”
“當初厲氏幾次風波,你們哪一個不是急著抽身而退,現在不僅不滿坐分一杯羹,還想要更大的權利了?”
厲斯年把話擺在了明麵上,明嘲暗諷一通讓厲柏鬆頓時就黑了臉。
“厲斯年,這就是你跟我這個長輩說話得態度嗎?”厲柏鬆怒氣衝衝的拍著桌子。
而厲斯年不以為然,任憑他把桌子拍的哐哐作響,點上了根煙。
“其實你想要厲氏,可以用更加光明正大的手段。”
厲柏鬆抬眼看他。
厲斯年笑,“直接買,按照應該有的市場價,把我這裏的股份全都買過去。”
厲柏鬆的臉色更黑了。
想要買下這個股份,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雖然現在厲氏在厲斯年的手裏隻是維持著現狀,那也已經是很多公司不能媲美的巔峰。
前三強的價值,可不是玩笑。
厲柏鬆沒這個錢,這麼久了,能夠在厲家坐吃山空也完全是多虧了他的父親。
現在想要在他這裏蹬鼻子上臉,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