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
女神的表象從部開始坍塌, 在裏陶的注視下逐漸變成蠕動的蛆蟲，甚至還在往下掉落，他抬頭, 到從女神黑洞洞的眼眶中爬出兩條蜈蚣，骷髏的嘴部開合, 聲音空洞駭人：“你說……怨恨？”
“是的, 我正是為緩解女神大人的怨恨而來，如果我接下來說的計劃您不感興趣的話, 我可以永遠留在黃泉作為賠罪。”裏陶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硬是在女神異化後沒有後退一步，盡量表現出己的誠懇。
聽到裏陶的保證，尤其是他絲毫不後退的舉動, 讓伊邪那美稍微從狂化的狀態恢複許理智，轉過, 從剛才可怖的姿態變回原本的樣子，衣袖掩麵：“讓各位客人到不堪的一麵，實在是失禮。”
“我倒是沒關係。”鬼燈語氣平淡，獄裏嚇人的方多。
“我比起表更加關注內心。”裏陶麵不改『色』道。
伊邪那美捂嘴輕笑：“男人的巧言令『色』嗎？不過也好，總和那位連敷衍我都不肯，嚇得直接逃離的丈夫比起來……”
提起這個神, 伊邪那美的麵容又有變成骷髏的痕跡。
“那麼這位客人, 希望你的提議能讓我滿意。”
“那是然。”
“我們去裏麵說吧，”伊邪那美一眼鬼燈，起。
“不用, 就在這裏吧，”裏陶朝鬼燈道，“鬼神大人想必不會『插』一位女神的報複吧。”
“血債血償是天經義的事。”鬼燈一臉理所應當, 他也多少聽說過伊邪那美女神的故事，生子難產死亡，進入黃泉，丈夫追來不小心目睹女神可怖的模樣，瞬間將她拋棄。
總的來說是一個悲傷的故事，鬼燈己也有過在生前被愚昧的村民獻祭的經曆，不過現在那村民的靈魂已經被他折磨得永不超生。
總之，在他的觀念裏，善惡皆有因果，天道好輪回，就算生前不報，死後也會墮入獄接受懲罰，獄就是為存在。
作惡可以作惡，受害也有資格報複，這是生來便有的道理。
當然前提是不會牽連無辜的人。
而裏陶不避諱鬼燈的原因就是這個，他的計劃是針對原始神係的，而鬼燈的獄實際上是佛教那邊的係，簡單來說就是原始神係吃癟，對他們有利，於公於私，鬼燈都不會阻攔。
甚至在計劃中，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對佛教的神係是有利的，在共同的利益基礎上，他們能夠成為盟友。
在狐生星羅的計劃中，和佛教聯係上是較為重要的一環，原本他是想通過蘇我部氏族他們聯係上的，但是現在最好的渠道不就擺在眼前嗎。
裏陶這麼想著，迅速打開係統聊天麵板，給狐生星羅傳遞信息。
原本他的安排就是在狐生星羅在平安京站穩跟腳後，裏陶找機會來到黃泉找伊邪那美合作，不過現在多一個鬼燈，計劃需要稍微變動一下。
一鬼一神一半妖在殿內商談半天。
“原來如，我大概能明白你的意圖。”在裏陶陳述完他的計劃後，鬼燈『摸』『摸』下巴，“該說你是大膽嗎，還真是不得的想法，如果成功的話，你就是第一個以非神之，成功算計神明的人，說是陰謀家都不足以形容你的陰險。”
“啊，請別介意，我這是誇獎。”鬼燈補充一句。
“……謝謝，真是聽不出這是誇獎。”裏陶苦笑，“我也可沒有那麼得，就算我不做，以後也遲早變成這樣的。”
“……預言？”
“你可以這麼理解，”裏陶笑眯眯道，“請別緊張，這是曆史的正統，我們代表的，才是正確。”
這個時候伊邪那美突然渾顫抖，抱著己似乎是在喃喃語什麼，時不時陷入癡笑的狀態。
裏陶默默挪挪屁股，往鬼燈那邊靠近：“伊邪那美大人這是……”
“噢，複仇成功的前夕的正常狀態，”鬼燈十分理解點頭，樣子還非常感慨，“我不久前也是這樣，非常激動把仇人的靈魂從獄深處調出來，掛在我家門口的火柱上，誒呀，現在我家門口可是絕景，每天回去的時候都在駐足欣賞很久，要來嗎？”
他說這恐怖的話語時表情十分平靜，半點不出激動的樣子。
裏陶嘴角抽抽，默默遠離一點：“不用，以後有機會再說吧，現在我還要繼續己的布置，那麼閻魔大王那邊也拜托鬼燈大人。”
商談中途他們也交換名字。
“我會盡量，成功的可能『性』很大，隻是攔截天原上的神下凡這點小事的話，我己也可以上，”鬼燈平靜道，“說實話，我早就他們某神不爽，如果可以真想讓他們都下獄來一遭。”